死耗子,用我们老家话说是:瞎驴钻到草垛里——碰巧了。
我发过去短信:我很好,就是有点拉肚子,可能去省城吃的冰淇淋太多了,你的生意有所起色是我最大的收获,同时预祝你财运亨通,继续努力!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
母亲为我烧了两个蒜头,用烧好的蒜头治拉肚子很有效果,小时候农村医疗条件差,没钱去医院,经常用这种办法治疗拉肚子。吃了两个蒜头,又喝了些中药,病才得到控制。我一照镜子,妈呀!头发凌乱,面黄肌瘦,愁眉不展的,整整老了一圈。我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就是昔日潇洒风流,充满阳刚的我。太可怕了,原来我是这么的老,怪不得姑娘都一个个把我甩。我拿出剃须刀刮胡子,可胡子太硬,根本刮不干净,还把剃须刀给弄坏了,只好停下来修理。这时,胡三又打来电话,胡三在电话里脏话连篇地说:“主席,你他妈这阵子死哪去了?死不见尸,活不见人,连电话也打不通,说是休两天假的,现在都一个多星期了还不来上班,害得老子差点报警。”
我说:“胡大领导,你能不能体谅一下老百姓的苦衷,我从省城回来后就病了,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今天刚好些,差点没让阎王爷给招去当女婿。”
胡三在电话里嘿嘿直笑说:“你狗日的本事大,有个阎王爷的老丈人,不行给咱也走走后门,让他放我一马。”
我说:“你先放我一马吧!你比阎王还厉害,下辈子我宁可做鬼也不当人了。”
胡三好像不太高兴似地说:“废话少说,明天赶紧来上班,不然老子罚款不说还给你算矿工。”
我斗不过胡三,最多在嘴上占点便宜,否则软硬我都吃亏。我假装笑着说:“遵命,领导,你的话就是圣旨,我哪敢违抗。”其实,我心里在骂:“你个傻B,给个鸡毛就当令箭,欺负我还行,老婆都让人给睡了,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好久没见姜小牛了,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我打算去市场看看他。一进市场,依然是乱哄哄的吆喝声不断,那些卖食品的商贩不停用手中的树枝驱赶着苍蝇。浓烈的鱼腥味充斥在空气中,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我径直走到姜小牛的摊子前,只见他耷拉着脑袋坐在椅子上,还扯着呼。原来这家伙在打盹,我喊了两声他都没反应,我大喊一声:“有人偷豆芽了,快来人呀!”
姜小牛听到喊声后猛地站起来问:“在哪?在哪?小偷在哪?” 我哈哈大笑说:“在这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姜小牛一看是我,摇着脑袋坐下说:“嗐!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家伙,把我吓了一跳,进来吧!”
我绕道他的摊子里说:“大白天睡什么觉,是不是让卖黄豆的姑娘给折腾的,说说对象谈怎么样了。”
姜小牛看了看我,显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还能怎么样,这下可好了,当初非要把人家弄到手,如今是猫抓糍粑——脱不了爪爪。”
我问:“又怎么了,是你当初死皮赖脸地求我帮忙,让我当流氓,然后英雄救美人地和人家联系上了,如今怎么又反悔了。”
姜小牛一副痛苦的表情说:“你不知道,我以为那个粮油店是她家开的呢!结果是她叔叔开的,她只是个帮忙的,每个月才挣着几百块钱,还经常问我要零花钱,搞得我想躲都躲不掉。”
我说:“这有什么,你又不是和粮油店过日子,是和人家姑娘过日子,粮油店是不是她家的有什么关系。”
姜小牛瞟了我一眼说:“唉!都怪我当初财迷心窍,看上人家的粮油店了,本打算花点那姑娘的钱,结果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反,这亏本的买卖我再也不想干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把她甩掉。”
我说:“我没办法,你是恋爱专家,谈一个成一个,经常甩女人,我是失恋王子,谈一个黄一个,经常被女人甩,唉!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没尝过,你这是什么世道嘛!”我又问:“老实交代,是不是把人家给咪西了。”
姜小牛说:“说正经的,我亲过她的嘴,摸过她的腿,还没把她咪西呢!我怕咪西了脱不了身,到时就更麻烦了。”
我笑着说:“那你告诉我,她的两个是不是很大,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姜小牛说:“她胸脯上的两个家伙确实很大,可摸起来松松垮垮的,好像不坚挺,我怀疑她已经被人家给咪西过了。”
我说:“想要甩掉她很容易,你就说你找小姐得了性病,每天都要打吊针,她绝对不敢找你。”
姜小牛翘起大拇指说:“高,真高,我服你了。”
工作中,我无精打采,可能是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总觉得很累。胡三老在屁股后面催我:“快点干,快点干,休息了一个多礼拜了还不够,干活反倒不如以前了。”
我心想,你他妈催个屁,老子拿的是共产党的钱,又没拿你家的,搞得跟旧社会的恶霸地主似的,见不得穷人喝面汤。我坚持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好不容易才熬到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