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凌含章真正想说的是,如果十年后,他未婚,弯弯未嫁,他一定会找到她,给她一个家。
可转而一想,十年太遥远,不定其中还有什么变故,因而,他改口了。
无论如何,他是真的希望弯弯能得到幸福,至于这幸福是谁给予的,这不重要。
“我想会的。”弯弯端起了酒杯。
她眼里的好运是长辈们的健康,是不用再为生计操劳奔波,是能脱离原生环境,是可以坐在教室里追逐自己的理想,这些目前基本实现了,因而对弯弯来说,现在的她就是被幸运之神光顾了。
至于结婚生子什么的,那个一开始就排除在弯弯的计划之中,因而,也算不得什么霉运坏运。
凌含章见弯弯又抿了一口酒,知道她第一次吃意大利餐,还不太会使用刀叉,忙自己切了一块肉放到了她盘子里,“先吃点东西再慢慢喝,不然很容易醉的。”
“奇怪,你这么细心又贴心,为什么郑医生还说你不关心她?”弯弯突然问道。
她也是有感于这一路凌含章对她细心照料而发出的疑问,却没有意识到这种时候问这种话是多煞风景的一件事。
果然,凌含章听了这话顿时放下了刀叉,黑着脸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那个,当我也什么没问,咱俩扯平了,来,喝酒。”弯弯不好意思地又端了杯子。
“行了,就你这点酒量,我看还不如郑彦呢。”凌含章脱口而道。
“这可不是我提的,是你自己哦。老凌,说真的,既然你这么惦记她,为什么不回去找她?”弯弯看得出来,对方并没有完全从过去走出来。
“算了,有时分手也是一种成全。”说完,凌含章自己举杯喝了一大口。
“你这么一说,我还得谢谢那姓闫的放过了钟医生,否则的话,钟意肯定得受牵连。”弯弯很快联想到闫博唯了。
“其实,钟意这件事还真就有可能是他故意安排的,或许内心里,他还是很在意钟意的,不想拖累她。”凌含章曾经和他战友讨论过这件事,得出了这个结论。
就像他自己,当他的事业和郑彦的需求二者之间难以共存时,郑彦提出离开,他选择放手是一个道理。
可是话又说回来,不放手他又能如何?
感情已经生变了,强求的结果只能是令彼此心生憎恨,与其如此,还不如给对方留一个好念想,至少,那些年的陪伴是真实而又美好的。
弯弯对这话并不是很认同,撇了撇嘴,刚要开口,只见凌含章举起了酒杯,“好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来,喝酒。”
接下来的话题凌含章引向了这次T国之旅,两人回忆了这段行程中的一些趣事,比如弯弯的能吃贪吃、比如弯弯的胆小害怕,比如说弯弯的见佛就拜等。
最后,两人在晚风轻拂下带着微醉的暖意回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