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夕过后,就是新年初始了。
“暖春,查到他们的下洛了吗?”四五天过去了,各家应该急了,都是老人家,身子骨都不一定受的住。
梵音就不怕生乱,按说,差不多就该放人了。
“已经查到了地方,但是里面什么情形,还需要确认,一会我亲自去一趟。”暖春这几日可是没怎么合眼,眼下一片淤青。
“告诉黎叔,让他去处理,你继续在孜家呆着。”皇家密探送到她手上,此时不用留到何时?这可是他送她的更夕礼。
“是!”暖春确实有些分身乏术,留在南蜀的那些斥候,埋的深的不敢用,面上的又不顶用。
看着暖春出去时略显疲累的背影,没办法,这里不宜安排太多人,目标太大,这地方确实危险。
这时候要是大白在,找人这种事估计就方便多了,可惜,那家伙带在身边太显眼了,只能让它去野一段时间。
看着舆图,用笔细细画着线路,青天现在在并州,而芽儿在天甬,这两个地方,一个有江河隔着,这南地水面就是结冰也是薄薄一层,水冷刺骨,不能硬闯,可能的滞留一段时间,或者另想办法。
而芽儿那边是沼泽地,据说越往南,将士们越是水土不服,南地潮湿,初来,确实不适应,拖得太久,战斗力就不行了。
沼泽地是硬伤,当年她也带兵越过,一些经验也告诉过芽儿,但是时隔这么多年,地形地貌肯定发生了变化,希望芽儿和闵薛他们能小心些,趁着天气尚未回暖,赶紧越过去,天一暖,雨水就开始了,那沼泽地就更难行了。
“小姐,月公子求见。”黎叔在进屋,替青锦收拾书桌。
“放着吧,他再次上门,就是已经知道了。”估计是那个案子让他想明白了。
黎叔停下手,迟疑了下,对这个月公子,并不太熟悉,却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这样的人,官场不可限量,“小姐,是否谨慎些?”知人知面不知心,这里是南蜀王城,不能怪他谨小慎微。
“无妨,黎叔,带进来吧。”
月景明在外面等着,这次上门,颇有些尴尬,上次棋局试探,看来人家一清二楚,不愧是大元锦王,佩服之极,自认为长了一双明目,还是自视过高了。
“月公子二次登门,不怕引人怀疑?”黎叔领着人,小心提醒一句,既然小姐说他知道了,他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锦王身边的人也是厉害,这是怕他给锦王招惹麻烦,“老先生放心,再下绝不敢添麻烦。”意思是,后面的事他自会处理。
明白就好,黎叔点到为止,也不纠缠,和聪明人打交道就一个好处,话不用多说,人领进来,黎叔就带上们出去了,小叶子在外面候着。
“失敬了,锦王。”月景明开门见山。
青锦挥了挥衣袖,“坐,月公子上门,不光为了求证吧?”虽是月家大公子,却有着自己的势力,与月家并无半点关系,挑拨了王上与公主的关系,传出谣言,还能摘的干净,可是风华并不是那么好多付的。
还是那么直接,虽然相处时间就那么几天,但是对青锦还是有一番认识的,一起破过阵,好歹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月景明也不再客气,一旁坐下,钱家在南蜀王城呆了近二十年,没想到,竟会是锦王的人,锦王那时候才多大?可怕,或者说锦王背后还有什么势力?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果然没错。”这一点,他们两个到是一致。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月公子不妨多让。”危险,这世上无论哪里,都不是绝对安全,因为危险的是人心。
月景明一手握着扇柄,一手握着握着前端,像是在思索她的话,“锦王可知,最近王城不太平?”
无事不登三宝殿,“难得太平了。”青锦实话实说。
“更夕前几日,各府走失了一些老人,锦王可知道?”
“月公子觉得是本王所为?”青锦浅笑,侧目而望。
“锦王最少知道原因。”这一点,月景明可以肯定,最近的事,都是从这位钱小姐办生辰宴开始的。
少见的聪明人,青锦点头,“这种事,各家都为声张,你又是如何得知?看来,月公子不容小觑。”上门来问,必然是知道些始末。
“手底下有些人发现,这几天,好几家都在暗地里寻人,寻的还都是家中老仆人。”据实相告,他在王城有些暗线,老仆人走失,不敢声张寻找,反而偷偷摸摸的,想必是重要的人。
“你今日来是善意提醒,多谢,你也说了,本王现在身处险境,这么大动静,惹火烧身。”这人今天特地跑来,原来是提醒他,这里是王城,动静别太大了。
不是她?看来白担心了,不过,谁这么大动静,再说,抓些老仆人能做什么?费解,“若是日后有什么传闻,往锦王勿怪。”
“比如?”
“月公子仰慕钱小姐。”月景明故作淡定的说完,这种话当着锦王的面说,还是要承受一定压力。
嗯?随即一想,便明白了,这是找个最恰当的借口往来,耸耸肩,“请便。”反正她又不是钱小姐。
这么好说话?或者说不拘小节,果然是锦王,瞎担心了。
“锦王,可知是谁所为?”既来了,就问问明白。
“风华公主。”知无不言,正好借着他递个信,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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