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半知半解的,以前说这话从没人怀疑过,这下听到僧稠大师没有成亲,不禁有些慌张,不过这么多人在,现在要承认了,那就摆明的诈骗,这丢了名声是小,送局子是大。
“我的确不是孙家人,但是我知道洛阳孙家。各位叔叔阿姨,你们有谁知道洛阳孙家吗?”楚央央一点也不着急,她有的是理由揭穿摊主,如果摊主退一步,不贪心,懂得息事宁人,或许她不会再多说。
“小姑娘,我是洛阳人,你说的洛阳孙家是不是那个有名的慈善家族?”群众里一青年男人说道。
“我也听说过,那洛阳孙家是做珠宝行业的,每年都会捐出一大笔钱。”
“僧稠大师是洛阳人,之后又在洛阳少林寺出家,他拜跋陀为师,弘扬佛法。僧稠大师的本家后人就是现在的洛阳孙家。孙家人十分团结,一直居住在洛阳,他们以僧稠大师为荣,热衷于慈善事业。”前世,楚央央在京城医学院上学时,她的同学孙绍扬就是洛阳孙家人,家里从事珠宝行业,因为身家不菲,他的家底被人打探的清清楚楚。楚央央虽然不感兴趣,但说的人多了,她也就知道了。
“还有,洛阳孙家的人怎么可能迁来桐城,更是落魄地在街头摆摊卖祖宗的骨头!”后面这句话,楚央央说得有些犀利。
“啊,我明白了,这摊主是想讹人。”
“对呀,要是这小姑娘不提醒咱们,估计也被骗了。”
“咱们送他去局子,公然讹诈游客,不吃个三五年牢饭,我看出不来。”
摊主一听,顿时急了,他也知道自己踩到钉子,不过还是死鸭子嘴硬。
“就算我不是僧稠大师的后代,可我手上的佛骨舍利是真的。”摊主故作镇定,他家祖传的蒸骨法造出来的佛骨舍利,就算专家来了也分辨不出来,他不相信这死丫头还有招,只要分辨不出真假,他就不是诈骗。
楚央央微微一笑,朝着围观的游客扫了一眼,看着一位年轻的女士抱着一条金毛狮子狗,她走上前,十分礼貌地说道:“姐姐,能借你的小狗用一下吗?”
年轻的女士见楚央央十分讨喜,慷慨地给了楚央央。
楚央央将狮子狗放在地上,又将摊主手上的‘佛骨舍利’放在地上,没过一会,小狗衔着‘佛骨舍利’,口水流了一地。楚央央这一举动,让人不明所以,而聂伯远也云里雾里,他以为楚央央会将‘佛骨舍利’送去医院鉴定成分。“小姑娘,你就别吊人胃口了,直接说吧。”聂伯远是个急性子,很想知道原因。
“老人家,你别急,我说就是了。真正的佛骨舍利不仅结构奇特,也是没有气味的。狗的鼻子十分灵敏,对真的佛骨舍利不会有反应,不过眼下这块‘佛骨舍利’到是让狗情有独钟呢!”让狗来判断佛骨舍利的真伪是最快最直接的,摊主的猪骨头在外型上与佛骨舍利相似,但由于刚‘出炉’,气味还没有消散。人虽然闻不到气味,但狗却能闻到。
“难不成这块佛骨舍利其实是块猪骨头?”楚央央虽说是试探地语气,但里面更夹杂着肯定,让人不自觉地信服。
摊主心下一惊,看着楚央央露出惊恐,这丫头怎么知道的?
众人见摊主目光闪烁,也彻头彻尾地明白了。
“聂老,古义轩的货已经到了。”
人群外,一道中厚的声音响起,等进入人群后,立马沸腾了。
“是马局长来了。”
楚央央对马局长并不了解,毕竟在前世,她一直住在楚家村,根本不可能与县城有权有势的高官接触。后来去了京城,从此便没回过楚家村。但是,关于马局长的消息,她也有所耳闻。
马局长全名马玉才,原本是桐城县公安局局长,在三十五岁那年升任宁省总公安局局长,也是宁省历史上最年轻的的正级公安局局长,绝对是宁省的一把手。他不仅长得亲民,而且作风良好,很受宁省人们的爱戴。但可惜的是,马玉才在前世,四十岁不到就因病去世了,那会她刚上初三,学校因此还默哀了三分钟。
马玉才十分精明,听了周围群众的说辞后,就断定是一起诈骗案。他从局子里招来两人,带着摊主和‘佛骨舍利’去局子‘喝茶’了。
楚央央在心里感叹摊主没眼力,什么人不讹偏偏讹聂老,要知道,眼前这位老人并不普通,先不说聂家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单是聂老在华夏国的影响力也是举足轻重的。摊主不关个几年,恐怕出不来,马玉才不会放过讨好聂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