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言道:“思儿,为师琢磨盖房子少不了要做屋顶,家具,地板,护栏什么的,我去抓两个有木系灵根弟子,供你驱使。”
叶思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宁中则刚要再说点什么,看到叶思专心致志,心无杂念的模样,便没有再开口,驾剑东去。
叶思专注的描描,勾画,涂涂,改改,忙了近半个时辰,终于满意的放下了纸笔。满足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顿觉腰酸背痛。
眼珠一转,自储物袋内掏出了一物,麻利的绑在两株小树枝间,美滋滋的躺了上去。
一架适应的吊床悬浮在半空,叶思一手拿着图纸,一手捏起一块杏仁糕,边看边吃,不时的涂改下细节。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匆匆飞回的宁中则很有几分狼狈,飞剑之上三人二鹿,说不出的滑稽。
几人落于大树之下,一眼看到吊床之上美哉悠哉的叶思,她右手捏着半块核桃酥,另一只手垂在身侧,居然睡着了。
一张涂抹大半的白纸自手边滑落,嘴角沾满了残渣,众人正看的有趣,只见她迷迷糊糊的把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没嚼几下,竟吞了下去,侧翻个身,又呼呼睡去。
李德平,宋哲逸早就听说过叶思的光辉事迹,毕竟龟门千年不遇女弟子进门,虽然不过是一个小女娃子,但毕竟也是女的,众弟子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也许修行太枯燥乏味,以至于修士们对每一件小事都抱有浓厚的兴致,芝麻大的一点事都能津津乐道数日。
不出半日,就有好事的人把叶思的大小事迹传遍了宗门,无非是她懒了那么一点,嘴巴毒了那么一点,人势力了一点。
懒就懒吧,可这睡觉都能吃点心的功力,还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这丫头还是宁中则的心肝宝贝,这位师叔看起来斯文有礼,一副书生气质。可私底下腹黑有心计,功力深厚,比起龟门的宗主周敦不遑多让。
二人互相凝望一眼,强忍住心底的笑意。宋哲逸极有眼力健儿的接过宁中则手内的拴鹿绳,把一大一小两条灵鹿捆绑好对李德平使了一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没有出声,走过来帮忙。
宁中则一肚子火气憋在胸口,想发又不舍得发,看着叶思香甜入梦的模样,竟不忍惊扰。
只得心中暗叹,他上辈子一定欠了这丫头的债,这辈子慢慢伺候吧。
一时间把谁是徒弟,谁是师傅这件事,彻底丢到了脑后。
蹑手蹑脚的走至吊床身边,慢慢抽出压在叶思身下那张满是图案的纸。
捧于手上,细细观看,越看越惊心,越看目光越炙热,望了望睡梦香甜的叶思,又看看手内的图纸,裂开大嘴,无声的大笑。
李德平,宋哲逸看着兴奋的有些失常的师叔,相顾无言。至于吗?敢情儿这个师叔是个徒弟痴不成?
宁中则不敢出声,抖着白纸看得兴奋异常。一眼瞥见不远处神色诧异的二人,忙不迭走近,献宝似的把手内图纸递过来。
“瞅瞅,看看我徒弟的才学,惊世骇俗呀!”宁中压低了声音说道,神色骄傲。
宋哲逸机灵的接过图纸,只看了一眼,嗨的喊出声。随即在宁中则责怪的目光下,捂住口,眼中烁烁放光。
李德平暗自嘲笑自己这个师弟过于逢迎拍马,轻摇着头,没看图纸。
宋哲逸双手捧着图纸,神情激动,双手微微有些颤抖,不时的发出一两声惊叹。见李德平无动于衷的样子,低声说道:“师兄,你快来看,这房子画的太绝了。”
李德平不好在推脱,只得撇了一眼,立刻被吸引住,伸长的脑袋挤了过去。
看了片刻还不过瘾,一把夺了过来,兴奋的端详半天,又抬眼望向平地上三株繁盛的金叶树,一拍大腿。
“太棒了!简直巧夺天工。”他声音粗厚,这一抬声朗气,顿时声如洪钟,似平地炸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