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于苏瑾墨的那个部位,并且不知道已经用力擦了多少下了。
她不想看,但已经看了,他有着结实腹肌的小腹,下面是那硕大的利剑,剑尖正在她的手心之下,有力的挑动着。
雪柔吓得尖叫一声,手一松,扔掉了浴巾,眼前立刻出现少儿不宜的画面。
于是,她以更大的分贝尖叫了起来。
待她平息下来,却只听到苏瑾墨冷然道:“捡起来。”
雪柔压着火,却只有弯腰捡起,正待扔给他,却听他说:“脏了,换一条。”
雪柔气不打一处来,小声嘀咕着“自己没手啊”,一面去架子上取新的浴巾。没想到苏瑾墨听力很好,立刻质问:“你说什么?”
雪柔只得又不吭声,埋头给他擦拭身体。
苏瑾墨悠然自得地让她服侍,完了便示意她为他穿衣。雪柔全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手忙脚乱的应付着。苏瑾墨也不多言,但凡她做错只冷声提醒。雪柔满肚子的气,却没法发泄。
昨晚上那么理直气壮地说要人家血债血偿,尝尽母亲生前所受的罪,第二天却只能忍气吞声地服侍人家。雪柔真想自扇几个耳光。
等到好不容易给他弄好,却见他悠然地坐在了窗边,摆好笔记本:“去倒杯咖啡来。”
雪柔小心地试探:“你……今天不用去公司?”
苏瑾墨眉毛一斜:“你很想我走?”
雪柔差点就说是了。谁料苏瑾墨又加上一句:“放心,我走也会带上你。”她几乎逃也似的奔去厨房。
整栋别墅确实是空了。
雪柔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昨晚上,女佣还伺候过她睡下,不过是一晚上而已,这里像是从未有其他人居住的痕迹。
她把咖啡豆倒进了咖啡机里,然后去倒牛奶打奶泡,听着蒸汽吱吱的响声,突然觉得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随即放了奶泡杯,转身往走廊里走去。她左转右拐,走到了一间隐秘的房间里。
这是一间空空如也的房间,里面只有几把凌乱的椅子,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雪柔呆呆地看了看墙壁和墙角,突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急忙走了出来,几乎是认不清来时的路,也不知怎么的回到厨房里,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刚才那个房间,从前不是这样的吧,她觉得脑海里有某个记忆上锁了,但就在刚才那一刹那,她几乎从记忆的门缝里窥到一些回忆的碎片。在别墅的某个房间里,布满了监控屏幕和中控电脑,而在别墅的另一处地方,是森严壁垒的密室。她似乎曾经去过那里,干过什么,但现在仔细一想,又怎么也想不出来。
咖啡已经做好了,还冒着热气,奶泡却有些散了。她只得倒掉了,重新去打。
刚刚转身,眼前却冒出一个人影,雪柔本就心绪不宁,被这么一吓,不由得小声尖叫,一杯热腾腾的奶泡啪地一声就给人影泼了过去。
下一秒,她在看清来人的时候也看清了对方脸上的阴云。
“对、对不起,苏总,我没认出是你。”她手忙脚乱地拿抹布去擦拭他的衣服,没想到那块布却是专门擦咖啡机的,于是,苏瑾墨衣襟上本就白糊糊的一片奶渍上又多了一层咖啡粉。
雪柔只剩傻笑了,呵呵,这样比较像卡普奇诺……然后她又想哭,我真不是故意的。看着苏瑾墨杀人一样的眼神,她只恨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笨。
为什么从前没有发现过,无论是工作还是家务她都这么一团糟。
“你到底擅长什么?”听到这么咬牙切齿地问话。她也觉得无地自容,没想到苏瑾墨的下一句就让她火气上升,因为他颇为挖苦地冷笑道:“唯一能在床上办点事,偏自不量力。”
她觉得胸中血气上涌,忍不住脱口而出:“我是学绘画和设计的!你让艺术家当什么助理陪护家政,不觉得很侮辱人吗?”
苏瑾墨依旧嘲讽:“什么艺术?人体艺术?”
雪柔气得真想用咖啡机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废料。但她只能气呼呼地去做咖啡,被这一折腾,刚才做的咖啡也早冷了。见她笨手笨脚地倒咖啡豆,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抢过她手里的漏槽,倒光咖啡渣,重新安装,放好杯子,磨咖啡出热水,一气呵成。
雪柔自愧不如地看着苏瑾墨熟练自如的动作,上帝就是偏心的,不仅给他那样完美的容貌,还给他这么强的能力,大到了财经商务,舞刀弄枪,小到厨房家务……反观她自己,还真像苏瑾墨说的那样,除了床上……呸呸,她大概连床上都不合格。
苏瑾墨已经在打奶泡了,蒸汽声咝咝作响,混合着奶香味溢出。雪柔却突然觉得脑子里再度蒙上了一层雾气,她的脚步不自觉的移动,朝着苏瑾墨身后走去,原本软弱无力的手指突然狰狞起来,有一种潜意识的声音在诱导着她下一步做什么,她抬起了手,尽管每一个指尖都贯穿着杀人的力道,但却比蝴蝶扇动翅膀还要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