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不在神父面前发誓要与我甘苦与共,无论灾难变故贫穷富贵都真诚对待不离不弃吗?那你的妻子请你现在告诉她,为什么娶她?”
她两道柳眉倒竖,双目之中是咄咄逼人之光,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逃无可逃地凌厉锋芒。苏扶辰微怔,这还是那个软弱得只知道哭泣和求饶的雪柔吗?
他失落片刻,转而用一种匀速而无奈的声调回答道:“我父亲把你写进遗嘱。”
“什么?”雪柔一愣。
“遗嘱里规定,我必须娶你才能继承苏氏。”他厌烦地皱起了眉头,从头至尾,他都抗拒这两件事捆绑式的关系。
“是这么回事吗?”雪柔转头问苏瑾墨。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只有她才看得懂的讽刺、邪恶而略带恨虐的眼神提醒着她。是那天大雨中骑在她身上时的眼神,是欺辱她蹂躏她摧毁她时的眼神……
雪柔心中突然涌上一种悲哀,一种难以呼吸的痛感,一种从她从失去母亲的悲痛中站起来再也没尝过的伤心。
为什么,就因为那个老头子的遗嘱,她的人生轨迹就完全改变。苏瑾墨的眼神在告诉她,她这场荒谬的婚姻,她婚前婚后所受的折磨,都是拜那个从未见过一面的老头子所赐。她突然觉得久违的恨意又再一次占据了她娇小的身躯。
这群无法无天的男人,玩着她所不懂也无意介入的游戏,却强迫她来承受他们所产生的负能量。
见到她可怕的眼神,苏扶辰也禁不住有些惴惴,他试图起身过去安慰她:“雪柔……”
“给我站住!”她突然手一指,声调里是不可反抗的命令意味,霸气一如反常。“不要过来,你也是!”她指了指苏瑾墨,“我现在不想再见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位!”
苏瑾墨簌然起身,只用冰冷的眼神扫了她一下,转身就离开了谈判室,干脆如放弃了争夺她的权利。
此时,谈判室内只剩下了雪柔和苏扶辰。
苏扶辰见她依然怒气冲冲,但心中希望她对自己依然有情谊,便上前去,企图抱住她安慰她。没想到雪柔随手一挡,只那扑面而来的阴风就令他不禁止步。雪柔……有些异样。他突然想起那次他被苏瑾墨反擒关至别墅,她来救她,一手拗断看守的脖子时,就是这种不可置信的气势。
“雪柔……”他刚一叫她。
却见她眉宇间都露着一种阴寒地神气,语调也是逼人至甚,并含着明显的讥讽之意:“苏扶辰,你知道你差苏瑾墨差在哪里吗?”
苏扶辰平生最恨别人拿他与苏瑾墨比较,转而也冷下脸来,不说话,只是看着雪柔。
雪柔便冷笑道:“你明知道我是在因为和你这场莫名其妙的婚姻而生气,苏瑾墨虽然狂妄自大,但尚且懂得别人盛怒之下,该退则退。只有你从小娇生惯养,自不量力,此刻竟还敢继续站在我面前!”
苏扶辰听她这样说,也忍不住恼羞成怒道:“贺雪柔,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少装一副圣人下凡的模样,”雪柔继续冷笑道,“苏扶辰,你今天在这里口口声声讨我回去,你有问过一句我是否愿意?你和苏瑾墨谈着交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商品,可以拿别人的**和软肋来交换而已。”
“你是为这个事情生气?”苏扶辰冷冷地问。
“当然不是,”雪柔笑,却笑得令人寒骨,“苏少若是以为我会为你生气,那可又是犯了自不量力的错。你做什么我根本就不关心,但你如果触犯到我的利益,我自然不会不管。还有,别看你现在表现得一副深情的模样,回去之后,你会怎么对我,难道我还不清楚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扶辰努力控制着爆发的冲动。
雪柔便冷哼了一声:“我婚前失贞,并不是我的错,你尚且那样对待我。现在我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呆了这么久,你再把我要回去,苏扶辰,你的手段,哼,我太清楚了。”
苏扶辰咬着牙:“只要你跟我回去,过去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你还要我怎么样,贺雪柔,为了你,我的底线已经到了这地步,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是,一开始或许会不计较,”雪柔扬着眉,把下巴一傲,“以后呢,若是有其它矛盾呢。你想想,我跟苏瑾墨,什么事可能不会发生?我跟他之间,做过比和你之间做过多一万倍的事?这样,你还可以忍受吗?”
“贺雪柔!”苏扶辰突然冲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肩,一口狠狠地咬下去,“不要说了!”
“放开我!”雪柔突然扬起一膝盖,踢向他的小腹,动作准狠如训练有术的特工,苏扶辰猝防不及,竟被她一脚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