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暖儿来到小镇酒吧的第四天。
酒吧里挤得水泄不通,人潮声此起彼伏……
“暖儿,再来一杯啤酒。”
“喂,暖儿,我要的苏打水呢?”
“暖儿,记住我要的是黑啤……“
无论是谁呼唤叫暖儿的女子,她总是回眸一笑,甜甜地应一声好。没一会儿,每个人所需要的东西都悉数上到了他们的面前。
男人们都很喜欢这个新来的女招待。
爱美是人的天性,暖儿是东方女子。按理说欧洲人都喜欢唐代仕女画里的女人,细长小眼睛,黑皮肤和塌鼻子,但暖儿似乎比那样的东方女子更东方。
她的五官并不是欧式的,而是极其有东方韵味。皮肤白和细腻得像博物馆里存放的中国陶瓷,她眼中流动的是婉约的波光,她的鼻子不高不低,和她精致而线条柔和的脸庞正好合适,她的嘴唇像闪着某种陈年的瓷器的朱红色。尤其是她乌黑的长发,看似随意的挽起,却在酒吧迷离的灯光之下闪着如流水的光泽。
“这一定是东方造物主最爱的作品。”某个男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她。
她听到了这句话,回头莞尔,显出了柔软的身段。
酒吧老板是个年轻小伙子,叫威尔,第一眼见到暖儿,他就觉得她是天赐的礼物。所以当她怯生生的想要这份工作时,他立刻同意了。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
不过,暖儿似乎记忆有点问题。
此时,酒吧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端上了酒,暖儿坐在其中一条凳子上,男人们都围着她,似乎她成为了全场的中心。
她低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悲痛:“他抛弃了我,我一个人驾车出来,从山坡上摔了下来……好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她痛苦地揉着额头,“但这些事我记得很清楚。”
酒吧里立刻有男人义愤填膺地叫起来:“要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在我面前,我现在就打断他的鼻梁。”
其它人立刻随声符合。
这就是暖儿所说的自己的经历。
但是威尔摇了摇头,他似乎记得昨天她还说,自己是开车撞倒大树上,而不是从山坡上摔下去。
暖儿的话有许多漏洞。
但包括他在内的许多男人,都不愿意去深究。她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什么不正经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通缉犯。
反倒和她所说的悲情故事时分贴切。
据暖儿说,她一家是移民到英国来的,具体在哪儿她记不清了,家里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她和当地一个男子相爱,两人本来已经订婚,但她突然发现,其实那个男人爱的一直是她的妹妹,两人早已经眉来眼去多时。本来,他们是决定下周就结婚的。可男子突然悔婚,带着妹妹逃走了。她心神恍惚,开车四处乱逛,结果……也不知道是撞到了树还是滚下山坡。
她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也迷了路,不知怎么走到了这里。
“你那个混账男朋友叫什么名字?说出来,说不定我们认识。”有个男人高声问她。
暖儿像是不愿意回忆似的,痛苦地颦眉;“他……他叫瑾墨。”
伦敦郊外的某处私人地牢里。
亚当正被拷着坐在地上,牢房的门打开了,方尤抱着电脑走了进来。
亚当只看到来人是他,就厌烦地把头别到了一边。
方尤倒不管亚当的嫌恶,只是把电脑放到了地上:“你看,我又做了一种依附方式,你是不是用的这种?”
搞错没有?
这个方尤是有病吧?
自从知道那些系统上的爬虫是亚当做的以后,他每天都要做n个不同个的爬虫系统,问亚当是不是这样写的。
亚当不得不承认,方尤真是个天才。当初他想着要攻破他的系统,就花了不少时间。而如今对方只用很短的时间,就自攻自破了无数次了。
其中一些算法,比他的更简洁方便。
他瞄了一眼守卫,再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其实……这里有个地方没写对。”
方尤一见对方愿意搭理自己,立刻狗腿似的倒贴上去:“哪里,哪里?”
亚当看了一眼其它人:“你让他们走,我单独告诉你。”
方尤冷哼一声:“你想让守卫走了,好找机会逃是不是?这想法太天真了……好吧,你们都出去吧。”
亚当顿时一头黑线。
方尤的思维模式真是奇特。
方尤也不是傻的,他自有自己的考量,论身手,亚当和他差了好几级,但他现在一定要知道亚当爬虫的算式。他做了好几个,都觉得不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