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艾达伸手从大丛花朵里取出了一张白色丝缎质的信封,“密封的。”她递给了梓沁,那语气好像是为不能第一眼就看到里面的内容而感到可惜。
梓沁拆开了信封,里面带着男士香水味的心形信纸上只有一句话:昨晚的提拉米苏还合胃口吗?
好了,花是苏扶辰送的。而且这字迹……是他的亲笔。看样子,他已经在伦敦了。
“扔掉吧。”她心情不好地说着,准备把这信纸也和信封也一起扔了,正找着脚下的垃圾桶,手上的信纸突然被人拿走了。
“诶?”她一抬头,正要问就呆住了。
苏瑾墨站在办公桌前,一身冷肃,单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抖开信纸,正偏着头看上面的内容。
然后,那闪着寒光的眼神落在了梓沁的脸上:“你喜欢吃提拉米苏?”这话听着像是在问,你想死吗?
梓沁急忙站起身来,想抢过信,苏瑾墨将手一举,她扑了个空。他退后一步,是她隔着办公桌碰不到的距离,然后将信纸放到鼻边,轻轻一拉一嗅,那眼中的寒气又增添了一份。他应该进一步确认了信的主人是谁。
艾达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被他周身散发的铺天盖地的煞气所震慑,大气也不敢出。
“林助理,”他揉掉了信纸和信封,精准地投入了垃圾桶,一脸冰寒,“我让你今天上班就将上周董事会议的纪要整理给我,为什么现在还没送来?”
什么会议纪要?梓沁完全蒙了。
苏瑾墨冷冷地盯了她一眼,吃人地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艾达:“艾达,你没有提醒林助理?”
艾达几乎话都要说不清了,平时的伶牙俐齿仿佛全被冻结了:“我、我是……昨天林助理生病,所以我没来得及……”
“为什么今天不说?”苏瑾墨肃杀的气势如海浪般压下。
艾达全身发抖:“我……我错了。”
“林助理生病,你为什么不提醒丹尼整理?”依然是咄咄逼人地质问,不给艾达半分喘息的机会,倒是很符合他的个性和行事作风。
只是梓沁在一旁,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是滋味。苏瑾墨这是在给她拉仇恨值吧?艾达的脸已经要下雨了,这下怨恨是结深了。
看着艾达湿润微红的双眼,苏瑾墨也没再说半句,带着一身寒冰转身而去。艾达把玫瑰扔在了梓沁桌上,也一言不发地冲出了办公室。
“别想太多,”看着梓沁深锁的眉头,丹尼安慰她道,“这是艾达的工作失误。”
梓沁叹口气坐下。
丹尼哪里会知道,她愁的是苏扶辰似乎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且能将九十九玫瑰安然地送到nj的顶层。她并不知道,nj的保卫处会对任何送达的包裹和鲜花进行扫描检查,排除任何危险因素。苏扶辰送的不过是一束真正的玫瑰花,当然可以到达她手中。
但更让她愁的是,苏瑾墨还正好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她这里,看了信上的字,【昨晚的提拉米苏还合胃口吗?】
这是信息量多大的一句话啊!
她明明是在医院输液,怎么会和提拉米苏扯上关系,是怎么吃到的提拉米苏,吃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人在她身旁……
天哪,梓沁只需要稍稍站在旁人的角度想一下,都觉得太过可疑了。
不过……不对!她为什么要担心苏瑾墨看到?她不过是吃了一个提拉米苏,收到了一束玫瑰和一张卡片而已,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是他的助理和仇人,又不是情人,玫瑰还是蛋糕,都属于她的私生活,不需要对他负责。
想到这里,梓沁又坦然下来。唯一还让她担心的就是……她抽开抽屉,拿出了那张父亲的照片。希望他不会为难爸爸……
直到晚上七点,她才在丹尼的协助下,勉强完成了她的工作。
“林助理?”看着她在灯光下整理着桌面,丹尼忍不住问道,“你……是单身?”
“嗯?”梓沁抬头,给他一个显得意外的微笑,“怎么这样问?”
丹尼身子靠在办公桌上,对着梓沁一笑:“我是在想,现在这么晚了,要不,我请你吃晚餐?”
梓沁手上一滞。晚餐吗?她倒是没意见,就是不知道那边总裁办公室里的那位……对了,他走了吗,晚上她要住哪儿呢?
“苏总走了吗?”她看似随意地一问,“员工比他走的早,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丹尼笑起来,像黄昏初上的华灯一样温暖:“你还在担心下午发生的事?放心,boss很少加班的,他总是很匆忙。去不去?同意地话我就打订餐电话了。”
梓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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