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梓沁有所不知,阿兰达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刚去巴黎开完时装周,就去处理有关苏瑾墨和苏扶辰的“商战”。苏扶辰回去以后,彻底和苏瑾墨决裂,通过对董事会试压,强行撤销了苏瑾墨在苏氏的一切职务,并且满世界的疯找梓沁。
在这种情况下,苏瑾墨在这座避世小山谷里不为人知的庄园,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而女佣也真的不知道那些情况,在这座庄园里,级别极其森严,每个人各司其职,不同职位的下人严禁相互透露各自的工作内容。这名女佣有个普通的名字,露西。她被阿兰达吩咐来照顾梓沁,除此以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苏瑾墨作为这里的主人,更是下人们讨论的忌讳。所有人都知道主人虽然平日里极其和蔼有礼,但对于触犯规定的下人,从不留情。他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尊严,配上他那神只般的完美容貌,整座庄园里的下人都如敬畏神明般对他俯首听耳。
所以,女佣不知道阿兰达的事情,也不敢透露半点有关苏瑾墨的信息。在梓沁到来这里以前,她是专门负责打扫整理这间房间的。这座房间从来没有任何人居住过,除了她,苏瑾墨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偶尔阿兰达来一下,也是看一眼就走。
她按照主人的吩咐,床单每周都会换掉,衣服据说全都是苏瑾墨亲自找人订做的,有一些甚至是阿兰达的设计,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每隔一段时间也要换掉。假如衣服挂出了灰,也是全扔掉。
苏瑾墨仿佛在这里养了一位公主,但那只是存在于佣人的想象之中。
这一次,苏瑾墨匆匆回来,听闻是受了重伤。而一同回来的阿兰达带来了一位小姐,就是梓沁。他只是吩咐将她安顿在这间房间,也急忙赶上了飞往巴黎的飞机。所以女佣至今也只是按照阿兰达的吩咐来照顾梓沁。
梓沁下完了棋,就去衣帽间换衣服玩。但没多久她也腻了,再一次回到国际象棋跟前。
这天下午,她依然和往常一样,坐在床边的乌木藤椅里,一边细细品尝着露西送来的茶点,一边自己和自己下着棋。
天气很好,阳光懒懒地洒在棋盘的格子上,也为她的黑发笼上了一层金纱,她穿着一件薄丝灯笼袖的白色小纱衣,双足**,却戴了一条紫色宝石的脚链。她全神贯注地下着棋,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一直呆呆地注视着她。
过了很久,她拿着精美的茶壶,伸出了手,却依然看着棋盘:“露西,再给我酿一壶玫瑰茶。”
茶壶被接了过去,没一会儿,便又满着回来,还给她倒了一小杯茶。
梓沁喝着茶,却颦着眉,手里把玩着一个骑兵:“应该怎么走了呢?”真是的,每次都要面临这一幕,她自己快要把自己给逼死了。
突然,手里的兵被拿走了,然后稳稳地放在了格子上。
梓沁还沉浸在棋局里,一时没意识到这情况,反而欣喜地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她开心地抬起头,却在看到眼前的人时一刹愣住了。
是……这是……苏瑾墨!
只见他穿着一件和她衣料极其相似的白色休闲服,一头乌黑的发随意地遮着他俊俏的前额,他的眼神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黄色,此刻正含笑,无限怜爱地低头注视着她。
梓沁觉得惊慌,刚想开口说什么,他修长的手指已经触到了她的嘴唇:“嘘……别发脾气,”他像怕她破坏了此刻这种温馨的气氛。然后,他在她的对面坐下。带着一种宠溺而抱歉的微笑:“等很久了吧,别生气,我陪你下。”
梓沁的脸色突然阴了阴。
但是在这个美好的下午,她找不到机会发泄自己的愤怒。她猜到了苏瑾墨为什么会这样看着她,这样温柔的和她说话。
突然在这个房间里出现的女人,穿着他精心为她准备的衣服,坐在落地大窗边,下着他曾经与她最爱下的国际象棋。而且,和他的女孩儿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这一切,已经完全足以成为一时自我欺骗自我麻痹的理由了。
所以他不让她说话,只让她下棋,他想要这种幻觉一直陪着他。
梓沁的心里百味陈杂,她想问他伤好得怎么样了,她看到了他手腕上依然缠着的纱布。但看他的精神,应当是恢复得相当好了。所以最后,她只是沉着脸,手指机械地挪动着棋子。
没几下,她就被苏瑾墨攻下了王。
“想什么,小傻瓜。”他突然伸出手,刮了一下梓沁的鼻子,“又走神。”
梓沁突然鼻子一酸,想要哭出来。
多么温柔的苏瑾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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