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感觉有些腥咸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在刚才和苏瑾墨的打斗之中内脏受了一点伤。他努力把那些涌上来的鲜血咽下去,努力让它们不要从自己的嘴角溢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在场所有的人看穿,这是他永远输不起的一场战斗,然而他已经一败涂地。
然而贺雪柔,这个恶毒的女人依然不肯放过她。她亲密地挽起了苏瑾墨的手:“其实,我一直喜欢的人都是他,瑾墨。刚才苏少强行带我来你的房间,是瑾墨救了我。我之前的舞会上也答应过他,今夜里就跟他去他的庄园呆一阵子。苏少,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
骗子!
苏扶辰几乎要喊出来。
刚才他还拿刀威胁你,还用他那肮脏的手猥亵你,用各种不堪入耳的话羞辱你。但是贺雪柔,你为什么要这么贱?为什么还要在众人面前配合他演戏?
难道,你就是那么的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不愿意做我的妻子?
比起苏瑾墨,我就真的那么差?
奥斯汀仿佛是公正的代表,对着苏扶辰无奈的一摊手:“没办法,如果雪柔小姐坚持要和苏瑾墨先生离开,我必须尊重她的决定,毕竟,你们都是我的客人,都是平等的。在他们离开我的势力范围之前,我都必须保护他们的安全。”
随后他又再一次询问雪柔:“你真的决定和苏大少爷离开。”
“是的,”雪柔坚定无畏地直视前方,挽着苏瑾墨的手更紧了,“我要跟他走,苏少,离婚方面的事宜,我会委托律师与你交涉。”
她假装没有看到苏扶辰失去血色的面孔,没有发现他颤抖的双手,没有发现他嘴角溢出的鲜血,挽着她的敌人,在众多保镖护卫的拥簇下,和苏瑾墨一起离开。
游轮已经离海岸很远了,现在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航行着。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望过去,都看不到任何陆地的迹象。
因为雪柔执意要连夜离开,奥斯汀只能放她和苏瑾墨一同乘游艇离开。
分别的时候,他和她行拥抱礼。
“珍重。”他在她耳边道别,一语双关。
雪柔知道她此去凶多吉少。这么长的时间里,她总是害怕苏瑾墨,恨不得能逃得越远越好,可是现在她想通过了。
苏扶辰的那里并不是安全的港湾,连奥斯汀那里也不是,或者赫德也无法真正的帮到她。只有义无反顾的投身向危险,才能不再害怕任何危险。
所以,在奥斯汀要她主动接近苏瑾墨并跟他走的时候,她连一个晚上都没有思考就答应了。她不明白自己能做什么,但她也自有她的目的。她相信,如果能跟在苏瑾墨的身边,哪怕再受多少的折磨,再受多少的屈辱,也能找到他的弱点和破绽。她不信自己那么无能,那么倒霉,这世上的苦,所能经历的,她还缺什么?
更何况,她现在无依无靠,没有亲人,没有后顾之忧。苏瑾墨最多只能从**上折磨她,已经无法在精神上击败她。
游艇上,海风咆哮。她裹着长长的风衣,一头秀发被吹得随风乱舞,这种赴汤蹈火的孤勇。在很久之后依然感动着她自己,让她相信自己是一个真正无畏的战士。
苏瑾墨的气息混杂着海的气息,包裹着她。或者他本身就如这大海,深不可测,有着无尽宝藏,也有着无尽的凶险,现在她决定投身在他的怀抱中,他像一位主宰天地的王者,敞开了胸怀让她来挑战。
她不由微微向他靠近了一点。
她早已经不在意他会怎么对待她,包括刚才他在苏扶辰客房中的那些举动。因为他的任何言行都是不可信的,是为了服务当时的某一个特殊情况而产生的。和那个真实的苏瑾墨毫无关联。
真实的苏瑾墨……她的风衣已经碰到了他的外套。
出乎意料的,他突然伸出手臂,将她的肩膀保住。男人浑厚的体温隔着衣料传来,还有他胸膛的宽厚令她意外的觉得安定。
他低下头,下巴藏到她纷飞的发间,声音透着密密匝匝的发丝传到她的耳中:“你猜,我们这是在去哪儿?”
雪柔抬起头,切好看到他犹如夜空般浩瀚无尽的深眸。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脸庞上的线条,依然没有任何的缺憾。只让她感叹天神造物的奇妙。
“我以为是我们登陆游船的地方。”她如实回答,“不过你这样一问,我觉得不太可能。”
听到她的回答,他用手指拨了拨她的头发,就像宠溺自己的小女朋友那样,将她更紧的抱在怀中,悄声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雪柔刚听到这话时,确实愣了一下,但她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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