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亚洲女人,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吗?”是赫德让你来找我的吗?
她现在已经不会相信任何人。所以,一眼即可看出,奥斯汀,他不是什么好人。他有着欧洲人的典型特质,热情大方直爽,但心机之深沉,沉到不动声色的地步。若说苏瑾墨是千变万化让人看不清,奥斯汀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同样危险得令她不得不小心翼翼。
赫德……他是为了她才和这样的人合作么?他会被奥斯汀算计么?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让她感到些许温暖,那只有这位温文尔雅的异国王子了。
她心不在焉地拿起起来身旁的裙子,长长的吊牌还没有去掉。雪柔随手翻了一翻,映入眼帘的是吊牌背后的两个大字……
【快逃!】
快逃!?
雪柔的瞳孔瞬间放大了。
这是谁给写上去的?她仔细地辨认了一下,确定这并不是衣服的品牌名称。
有人要让她逃,从这里……奥斯汀的这里逃出去?她思维有些混沌,但惊慌是不可避免的。
冷静冷静,她拼命深呼吸。
雪柔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齿轮世界。各个不同名称标号的阴谋像齿轮一样咬合转动,把她推向最低处的尖刀利刃。
她穿上了衣服,毁掉了吊牌。努力思索着从有记忆开始到现在所经历过的一切。
她的家庭、变故、与苏家的恩……却越理越乱。
逃的话,能逃去哪儿?
门外有人把守,这里是奥斯汀的地盘。没过多久,他就派人请她下去,送她去做直升飞机。
当地时间凌晨4点过,她已经在新西兰登上了另一座飞机。
奥斯汀全程陪伴。
“我们去哪儿?”天际上呈现出一片宁静的粉蓝色时,雪柔终于忍不住问道。
奥斯汀用指尖掠了掠他金色的发梢,随后指了指机舱外层层叠叠的云海。太阳没有出来,但微光已经折射到了云层上。头顶的苍穹依然深幽,天地好像倒过来一般,令雪柔觉得她的人生此刻正在翻转之中。
他陪她看了许久这样的画面,这才重又回头看她:“脱离苦海,你愿意么?”
雪柔忘后面靠了靠:“怎么脱离?”
奥斯汀却身体前倾,这是一种寻求合作的肢体语言:“help。”他诚恳地看着她,说出这个单词。
雪柔眉尖颦了颦:“什么意思?”这个词的信息量稍稍有些大。
“你得先答应我。”奥斯汀摇着头,“这事情对我而言太重要,如果你不答应,我不能告诉你。”
“对不起,”雪柔的眼梢里透着冷,“如果奥斯汀先生是要卖我去拉斯维加斯当脱衣舞娘,或者让我现在就从飞机上跳下去,我怎么能答应?哪怕,这样可以help you。”她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如果是有关苏瑾墨的事呢?”
雪柔本已经开始闭目养神,听到这个名字,浓密的睫毛止不住颤了颤。
“苏扶辰的大哥?”她的语气是不咸不淡的,仿佛这人于她不过是个名字代号。奥斯汀那双宝蓝色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她:“雪柔小姐和他之间……”
“嗯?”雪柔睁开了略微有些惺忪的眼,“怎么了?我和他不经常见面,通常只有礼仪性的招呼而已。奥斯汀找他有事?”
奥斯汀将目光转到了脚下的地毯上。他有些拿不定。这个月来,他仔细调查了苏瑾墨的一些资料,总觉得他与苏扶辰的新婚妻子,贺雪柔之间会有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知道贺家大小姐婚前那场变故根本不需要打听,而巧合的是,奥斯汀查到苏瑾墨本应该在苏扶辰婚礼那天才到c市,但根据那天的航班记录,他根本就没有登上过回国的飞机。
但婚礼之时,他已经在c市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更早时候,就悄悄潜回了c市。
如此一来,就很难不和雪柔婚前的遭遇联系到一起。如果做一个大胆的假设,雪柔的婚前变故与苏瑾墨有着密切的关系,或者说,她的不幸都是苏瑾墨一手造成的……
“雪柔小姐和苏瑾墨是情人关系吗?”他决定诈她一下。
谁知道雪柔随即震惊地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双扑闪的眼睛里满是茫然和讶异:“奥斯汀先生,我真佩服您的想象力,你接下来,不会是要我去苏扶辰的大哥那儿去吹枕边风,和你合作什么事吧?对不起,无能为力。”
但奥斯汀并没有放弃:“那你们是仇敌?你母亲的去世与他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