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抬起头看着我,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轻轻的说:“要是这车就一直这么开下去,该有多好。”我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眼底显得异常的深邃,似乎能将人吸进去,沉沦其中。
我侧过脸,最终叹了口气,也温柔异常拍了拍牧:“牧起来吧,回家了。”
牧低低的笑了出来,眼睛里都是闪亮的笑意:“回家了,回我们的家。”
今晚不想跟他争辩什么,也不想纠正他什么想法,任由他的自我感觉良好。这人道行这么高,我又哪是他的对手?上上之计,就由着他,让他过过嘴瘾。
但由着他的结果就是,即便下了车,扶着他进电梯,他的手也一直紧紧拽着我的手,全身的重心都压在我身上。快到家门口了,牧像狗鼻子一样的,在我身上闻来闻去,我问怎么啦?是不是身上都是医院的药水味?还是出租车的汽油味?
牧笑笑:“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胜过任何一种香水的味道。”
我的眉头拧成川字:“别花言巧语的,今晚好好睡觉,别折腾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回到家看到餐桌上满满摆放的东西,牧在酒店订的食品,还是忍不住叨叨他:“你是资本家吗?吃点东西还非得去五星级酒店订,附近不是有几家餐馆可以订餐的吗?不去五星级酒店订餐你会死呀,多破费。”
牧一边看电视一边回答我:“上次陪总裁用餐,你不是说,那里的饭菜很好吃吗?我订也是讨好你呀,免得你说我小气。况且我的肠胃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吃得不干净,很容易拉肚子。”
我倒也无话可说。牧体质寒,底子不好。原来在大学的时候,只要吃一点街边小吃,他就容易拉肚子。所以和牧出去旅游,很难去体会地方小吃,吃一次拉一次肚子。他天生对街边小吃也抗拒,总觉得不干净,加上天生有洁癖,每次吃饭总要挑那些装修很精致,食品也很干净的餐馆,是个很难伺候的主。
即便在家吃,他的菜也是要泡上很久,洗得很细致。
独独对广州上下九的牛杂,他会舍命陪君子,因为我喜欢吃,有时喜欢不是一种口味,而是一种记忆,美好时光的记忆。
牧看我不出声,说:“尘儿,你要是不喜欢,明天我不订就是了。”
“你命好,长着少爷的命也生在了富裕的家庭,如果生在穷苦人家,食不果腹,大排档都吃不起,看你还挑不挑?”
“尘儿,说得极是,以后咱们不破费,不去酒店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牧笑笑的答我。
“像你这种人一点都不懂得人间疾苦,不懂得勤俭持家?”看他能心平气和接受我的观点,我趁机好好的教导他一番。
他的眼睛看着电视,再抬起头看着我,轻声细语说:“尘儿,你给我一个家,我一定会把它经营得很好。”
我顿了顿,克制自己的情绪,淡淡的说:“我相信丹会给你一个幸福完美的家.....”
牧静默,我接着说:“你是丹的未婚夫,这次匆忙出院来红树西岸住,你是怎么跟丹解释的,你这样一意孤行,我心里都觉得亏欠丹,下次见到她,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
这个话题,我刻意避了好几天,几次想提及都被牧压下去了。
我看着牧的脸,那副英俊的五官上如今仿佛覆着一层薄薄的冰雪,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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