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人,让她家人过来陪她。”
吴爵脸色黑的难堪,僵硬地点了点头,耳中似乎又响起了那道幼稚的童音。
他没有发现,他此刻的形象有多么的狼狈,向来十分注意形象且有轻微洁癖的他,此刻穿在他身上的衣服,胸口、衣袖大片大片的布料被水打湿,贴在皮肤上,再看他脚下,那双套在脚上的白色拖鞋能闪瞎人眼。
他甚至没来得及换鞋!
安槿叶晕倒后,他穿着假日酒店的拖鞋,抱起她就进了电梯,然后一路飞车到了医院。
吴爵懊恼地去排队缴费。
缴完费用出来,时间显示才七点多钟。他掏出手机,给华枝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他现在的地址,让他赶紧给他送一套衣服过来。他该庆幸吗,出门的时候还记得抓了钱包。
“什么?你在医院?怎么回事?你生病了?”华枝呈大声追问,显得格外诧异和紧张。
吴爵皱眉,言简意赅,“不是我,是那个女人。”
他讨厌解释,因为麻烦。
“哦”华枝呈突然放下声音,尾音高高挑起。
“我说兄弟,人家小姑娘看上去还那么小,就算半年没碰女人也不能这样弄啊,怎么都把人弄到医院了,咳咳,小心‘老二’吃不消!”
华枝呈突然破口大笑,一阵阵邪笑声传进吴爵耳里。
吴爵的身体瞬间一僵,亚麻色的两颊忽然泛出两团微红,低斥他道:“你胡说什么!”
“哟哟,还难为情了?哈哈,兄弟,以前有女人说你床上很猛,我一直不信,这次,啧啧啧,我算见识了!那女人滋味怎么样?昨晚几次?干的爽吗?”
华枝呈思想太黄了!别看他外表长得斯文,一副精英稳重模样,但内心,实质上就是个流氓!
吴爵,他根本就碰都没碰一下那个女人。
偏偏被冤枉了还不能争辩,他都能猜到,若是他说昨晚根本就没碰过女人,华枝呈那损友肯定百分之九十会说,煮熟的鸭子放在你嘴边,你都不吃?哥们儿,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没事儿,咱俩交情谁跟谁,只管对哥说,是不是那玩意儿不行?
呃,他还是不解释了吧,免得越解释越麻烦。而他,最讨厌麻烦。
他的默认,让华枝呈心情莫名大好。
吴爵不知道,华枝呈这么为他“着想”,不是因为两人交情好,就算交情再好,他也不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管他下半身性不性福。
他之所以这么兢兢业业地忙前忙后,完全是因为家中长辈的再三叮嘱啊。这下,算是完成了吴伯伯交代给他的“重大”任务了吧。
他就搞不懂了,吴伯伯,即吴爵的老爸,怎么会担心自己儿子变成同性恋?还说儿子常年呆在只有男人的军队里,接触不到半个女人,性取向很容易扭曲。
呃,估计吴伯是被他二儿子刺激到了吧,变得草木皆兵了。
为了了解到第一手资料,被好友一通电话叫醒的华枝呈,推开身边的软香怀玉,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他敲开隔壁的房门,去知会陈羿坤。
开门的是裹着一条浴巾的大波美女,只见陈羿坤同志埋在被窝里睡得不省人事,左大波右**滴很是消 魂。被老爸下了禁足令的陈三少,难得出来“放松”一次,昨晚玩得很疯,一男战二女,嗨皮到凌晨三点才睡下。
床上**的场面简直没眼直视,华枝呈头疼地摸了摸额头,转身离开房间。独自驾车往医院赶去。
华枝呈端坐在沙发上,无框眼镜下的那双眸子精光四射,盯着在病房内来去自如的好友,一副玩味十足,看好戏的表情。
吴爵黑着脸,换好他带过来的衣服,从盥洗室走出。
为了图个清静,他要了这间vvip病房。病房空间很大,洁白的大床,柔软的沙发,还有舒适的陪床,电视、冰箱、洗衣机、微波炉一应俱全,甚至有单独洗浴室。环境馨雅,设备齐全,方便便利。
“爵,到底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我可以给你分析分析”
华枝呈换上一副表情,吊儿郎当的模样与他平日的精英范大相近庭。来之前,他以为是好友床上不知节制,弄伤了陪睡的女人,来后才知道,差点闹出人命!而那女人高烧加急性肺炎的病症与他想象中的病状完全两异。
他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情况?
吴爵没好气地对他翻了个白眼,回击道:“不干你事。”
怎么以前没发现,华家大公子还有打听人**的癖好?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三八!
华枝呈嘴角一僵,“咳咳,我也是为了你好嘛!”
吴爵哼出一声,手插进裤兜,“你看着会儿,我先出去一下。”
“喂,你去哪儿!”
华枝呈看着一身白衣的他出门,在他背后大声叫道。
走廊尽头,吴爵从西裤口袋中拿出手机,翻出昨晚的通话记录,找到那个陌生的号码,犹豫地看了那串号码半分钟,深吸一口气,回拨过去。
“喂?”
他刚拨出,几乎一秒电话就被接通,又是那道熟悉的童音,“你是昨天晚上给七七打电话的那个叔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