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提着的东西,冉依颜也没有推荐,说了几声叨扰就挂了电话,沿着陆妈口中的地址徒步找上门去。
一个人走出市中心走了很久,又沿途坐了几站的公交,因为早上的精神状态不好,她没有开车出来,然后经过闹市,一路上沿街打听,终于拐进了一个小胡同,里面是一幢旧住宅,陆晚晴的家住在三楼。
当上了楼梯,冉依颜觉得自己的腿都快断了。
爬了楼梯上去,按了门铃,门是陆妈开的。
当那张饱经风霜已经皱纹满头的黄皮肤妇人看到一身穿着考究的冉依颜站在门口,那神情愕然了好久,又低头看了看冉依颜手中的提着的袋子。
冉依颜少不得要笑着打招呼。
“你好,伯母,我是依颜,晚晴的朋友……晚晴”她顿了顿,神色有些迟疑:“现在在家么——”
看着冉依颜的笑容甜美,性格也温和,陆母轻轻愣了一下,侧身请冉依颜进去。
一进去,老旧的地板,漆已经剥落,四周是白灰的墙壁,一室两厅的老式住宅。
诚如,陆晚晴说的,她家只是一个普通工人的家庭。
泛蓝的玻璃窗已经沾上了灰,在这样长期没有阳光不通空气的小区里显得格外的残旧,客厅的矮几上放了几张凌乱的旧报纸,老旧的家具,矮几上面有几团黑黢黢的东西,冉依颜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这人不喜嫌贫爱富,到哪个地方都是一样看待,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撩了撩耳发,将裙摆折叠一下就坐下了铺着软毡的沙发。
陆母用白瓷的杯子端来了热水,那手也是泛黄,上面皱褶密布。
冉依颜立刻站起来,用手扶了茶杯,一面客气的道谢。
“晚晴不在家么——”手里端着热水喝了一口,冉依颜环顾四周,有一扇门是打开的,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里面的摆设还不错,漫不经心的看过去,那应该就是晚晴的卧室了吧。
“晚晴今天在外面做兼职,百货公司搞促销,她去找了一份促销酒水的工作,唉,至从老头子在工地上出事以来,晚晴每天都要为这个家忙到很晚——”陆母看着那沾着灰尘的破窗,眼神有些哀愁,淡淡的叹气。
“伯父出事了——”听着陆母的话,冉依颜有些惊讶:“怎么没有听晚晴提起过——”
“是啊,出事了——”陆母的话语里带着淡淡的惆怅:“上个月,在工地上干活,结果被楼顶上的一根钢筋砸下来,砸断了两根肋骨,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家里根本就不富裕,结果——”陆母说道最后声音就哽咽了,脸撇过去,手不停的摸着泪。
上个月,那不是陆晚晴跟她说要去国外念书的日子么,原来是家里出了事故。
冉依颜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轻拍了陆母的背脊,她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正说着,客厅外面的门锁转动起来了,发出轻微的响声。
陆母和冉依颜都同时把目光侧过去。
悉悉索索一阵收钥匙的声音,门缝打开,果然是陆晚晴的脸,她今天穿了一件窄腰的黑色的呢子大衣,几颗暗锁大纽扣,她的身材本来就还好,而现在,更是显得前凸后翘,看起来很高贵,大气。
“晚晴——”才露出一张脸,冉依颜几乎是立刻就微笑的和气的脸迎上去。
看见冉依颜,陆晚晴反而是愣了一秒,接着,冷冰冰的声音,带着疑问的眼神:“你怎么在这儿——”
语气里,不见半点热情。
看着陆晚晴的态度,想要起身的冉依颜却不知道怎么继续了,半起的身愣了愣僵在原地。
“妈,你怎么随便就把人带到家里来——”
陆晚晴没有再看冉依颜,而是把谴责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母亲——陆母,冷冷的语气。
陆母被自己的女儿的态度吓坏了,凉凉的目光落在冉依颜身上。
“她。她说她是你的朋友,还给你买了东西——”
而冉依颜面对着这两母女的一个惊讶一个不满的态度,脸上有些耐不住,是自己太唐突了么。
“买东西?买了什么东西——!”怀揣着手,站在门口,陆晚晴冷笑。
一把冲过去,冲向冉依颜,冉依颜一惊,站在原地没有反应,那黑色的发在视线里一闪,几乎是同时,陆晚晴像发疯了一般蹿到冉依颜面前,扯下她手中打包的东西,然后将袋子倒下,用力向下一摔,噼里啪啦一阵用力,鞋盒被摔开,里面的鞋子也被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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