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力气却尤其小。
卧房门口传来仆人的声音说:“小人见过皇上皇后,万福金安。”
皇后冷漠摆了摆手说道:“免礼,你家大人可是自己在房中?”
仆人不知其情只是按照往常那般所想,张口便答只有大人一人,这般一听,我心尖凉了半截,竟是皇帝老也跟来了,意图明显。
我生了恼气,抓伤了晏修远急道:“晏修远你给我清醒一下,看清楚我是谁!莫要你因此丢了性命。”
他神情呆滞,晃了晃脑袋。
只是还未等晏修远清醒,那卧房的门便已被仆人伸手推开,灯光袭来,照亮了床榻上。
皇后佯装惊讶道:“仲灵,你该当何罪,至皇家颜面于何处!”
我看不清皇帝老此时的面容,只是奋力推开晏修远,系好了衣裙硬气道:“皇后娘娘这话说的真有底气,仲灵此时如何,不都是您一手安排好得吗!”
原本想着这种场面只会出现在话本子上,却从未想到会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不在乎旁人看我是否有失清白,我只在乎他如何看我,信不信任我。
昭华未出声,只是缓步过来。
悄然伸出手,替我拢了拢额间碎发,亦如往常那般举动。我站在地上血液倒流,指尖冰凉,只因他看向我被扯开的衣衫时,目光顿了泛出一层冰霜,再也不是往日里的柔情,他不信我,恪守清白,未被人染指。
纽扣一点点被系上,他始终都未能说一句话,只是这样沉默着,便离开了我。
皇后见皇帝老离开,终是露出本来面目,凑近我耳语:“现在清楚了吗?这宫中该是谁最受宠,最能长久......”
我如鲠在喉回看过去:“靠阴谋诡计夺来的,又能风光几时!”
皇后冷冷一笑:“能不能风光的长久,本宫算不到!可对于你的下场,倒是十分清楚。”
不由嗤笑一声,我双眸泛红:“是生是死,我只听他一人之言,皇后的言论还是留着给别的妃子讲吧。”
那时的我并不清楚凡界对于女子失去清白,会有怎样的惩戒或处罚,只晓得皇帝老一言一行,却伤透了我的心,有时亲眼见到的却也未必会是真的。
可幸我不在是五百年前的那个仲灵,在历过昭华之后,这种不被信任、被抛弃的滋味,早已烂熟心尖。
被关在佛堂整整三日,我前思后想,对这个情字已周身乏累,再提不起一丝力气。
却也等来了皇帝老,他没带宦官侍卫,只有自己。轻轻走进了佛堂唤醒了半睡半醒之中的我,双眸对望时,他是淡漠疏离的,好似我只是一个路人,忘的一干二净。
他与我讲了祖法,又说起了晏修远。那日后,晏修远深知犯下了大错,不顾朝臣同党阻拦上书辞官以死谢罪,却被皇帝老拦下,我听到此处点了点头,晏修远若是栾溪必然也会跟着死,这件事上,我倒还真要谢谢皇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