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石砸向敌人,把一张张云梯推翻,转眼间便把敌军的攻势压制了下来。
士气严重受挫的敌军,竟有攻势瓦解的势头。
几百步外。
处于震惊中的袁绍,眼见己军竟有崩溃之势,不由又大吃一惊,喝道:“前边怎么回事,就算是地道之计失败,也不至于攻势崩溃吧,颜良他们是怎么带兵的?”
袁绍正恼怒时,前方又是一骑斥侯飞奔而归,惊叫道:“主公,大事不妙,那袁洪适才意外的出现在敌营营墙,还用剑亲手斩杀了蒋奇将军,我军士气大挫,有崩溃的迹象啊。”
袁洪现身!
袁绍神色骇变,那一瞬间的表情,如同见了鬼一般。
他脸形立刻扭曲变情,歇厮底里的怒叫道:“那该死的逆子,我明明亲眼见他被射成重伤,怎么可能出现在营墙,还有力气亲手斩杀蒋奇?这怎么可能!”
袁绍错愕,袁谭等部下,又何尝不是惊愕难当。
尤其是袁谭,他可是亲手安排下了弓弩手,射伤了袁洪,还以细作打探出了袁洪受重伤,卧病不起的消息。
受了那么重的伤,他怎么可能还活生生的出现在营墙上?
这一切一切,已经超出了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
一片震惊中,沮授最先回过神来,沉声道:“主公,莫非那袁洪压根就没有受多大伤,他只是故意假装重伤,对外放出风声,好诱我们大举进攻?”
袁绍身形陡然一震,眼中不禁闪过一道恍然惊悟的神色。
“难不成,那逆子是故意装受伤?难道他早已料到,我会用地道之计?”
省悟过来的袁绍,脑海中立刻涌起无数的疑问,不禁有种被袁洪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羞辱。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他背上被射了一箭,难道我眼瞎了不成!”
出于自尊,袁绍声音沙哑的怒吼,无论如何也不愿承认事实。
青州军营垒。
袁洪已下了墙头,跃上的卢,喝令将营门打开。
伴随着吱呀呀的沉闷响声,原本紧闭的壁垒营门,轰然大打。
袁洪身披金甲,手提莫邪,坐胯雪白的卢,背后血色的披风猎猎飞舞,如天神一般,缓缓的步出营门,巍然屹立在了万千冀州军的面前。
“是袁大公子,果然是他!”
“他真的一点事都没有,根本没有受箭伤啊。”
“完了,我们上当了,快跑。”
亲眼近距离的看到袁洪巍然屹立的身影,冀州军军心再受大挫,残存的一丝斗志就此瓦解,纷纷掉头逃跑。
袁洪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眼眸中杀机如烈火般狂燃而起,莫邪剑出鞘,朝着逃跑的敌群一指,厉喝一声:“青州军的勇士们,给我杀出营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杀——”
“杀——”
大营之内,青州将士们振臂狂呼,用山啸海啸般的杀声,响应袁洪。
杀声震天而起,震碎天地。聚集于营门的青州军将士,如决堤的洪流一般,从袁洪的身边漫过,涌出营门,铺天盖地的向着敌军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