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不是,你说说理。” 她就是抓准了梁氏不愿邻里不合这个弱点,天井村里谁不知道,最顾着情谊的人就是苏家二老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者想要的东西,他们有的话都会给一些,所以,梁氏一定会好好教训这小婆
娘的。
梁氏这时也抬起了脑袋,脸上还挂着笑意,余大娘一看,成了,她肯定是不会将事闹大的,这花瓶是自己的,苏家院子也是自己的,这个亏,全到苏家头上去了。
“你没听我儿媳和大儿子说的话吗,花瓶十文钱一个,不要就滚,还有这院子,五两?你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多少银子我都不会卖掉,没事的话,你请回吧。”
往常的梁氏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可她现在就确确实实说了,余大娘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的,整个脑袋都乱做了一团,变成了浆糊一样。
“你...你说啥?”
她还是不敢相信刚刚那些话是从梁氏嘴里蹦出来的。
“我说,关门,送客。”梁氏将她往外轻轻推了一把,她一个没注意被推出门外,嘴巴微张地见苏大明重重将门关上。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在门外拍着叫骂着,“梁秀!长志气了哈,竟然让我滚,你们家落魄成这个样子,你得意个什么,你们苏家迟早完蛋,我告诉你,迟早完蛋!我会看着你们完蛋的!气死我了,竟
然让我滚...什么花瓶,不就是痰盂吗,我还没当做尿壶来使了,就那破玩意,还十文钱,有脸说出来吗!我告诉你,我...” 余大娘真是想到什么就骂着什么,她在苏家院子的门口叫骂了好一阵子,等到村里的人都被这叫骂声吸引过来的时候,她就开始诉苦着,“你们听到没啊,我找梁秀要花瓶,她竟然还收我钱,我不给,
她还让我滚,大伙评评理啊,就这破院子,我拿五两来买怎么了,我这价钱还出高了呢!” 村里人津津有味听着,便有人议论了起来,“余氏啊,也不知道是谁给你那脸在这大呼小叫的,你找苏家要花瓶要少了啊,被人家都是要过一次就不会去要,你呢,每隔段时间就过去,我们这些人看着
都替你害臊。”
“就是,收你银子咋了,收你银子不是正常得很吗,你连五两银子都拿得出来,还怕这花瓶的一点小钱啊。”也有人在知道她家有不少钱之后讽刺的。
“哎,还和人家是邻居呢,别人有难也不帮帮,现在倒是骂得痛快,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大呼小叫丢脸了。”
也有人想站在余大娘这边,但看见支持苏家的人比较多,就没怎么吭声,经过这一会,他们也知道苏家不是个软柿子,他们也有硬起来的时候。
余大娘自讨没趣,最后嗓子哑了就跑了回去。
众人也权当看了个笑话。
苏家大院内,安永孝紧张地看向梁氏,“娘...我刚刚...”
梁氏慈爱地看着她,“谢谢儿媳,教会了我一个道理。” 因为情谊什么的丢失了本心,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