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怕闲言碎语,那就不必再等谁主动去传许家的谣言,到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人听来的爽快!
于是清晨,便看到禾苗抓着许士林的手,逛着集市大摇大摆,引来众人侧目。
要说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有啥好看的?
然,这俩人本就算是半有名气的人物了。
先来说禾苗,这人整天带个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说是许家的奶娘,倒像是许家的媳妇儿一样!勾搭的杭州名医许大夫七年未娶!
有人说许仙不娶,不是忘不了白素贞吗?
再有人侧目说:“什么白素贞!就是她搅合的!谁都不敢靠近许大夫!”
这通传闻下来,众人也闹不清楚是禾苗的错,还是许仙本不愿娶,是是非非人们也说不清楚,便传扬了一阵就散了。
可许士林是真真喜欢禾苗,这都是家伙儿看在眼里的,也就没人再敢多说话,也就是舌头长的能在背后指指点点,戳着禾苗脊梁骨说:“要不是做了亏心事,为啥总带着面纱!还是勾搭人家了!不要脸!”
每到此时,禾苗都会上前对人点点头:“谢夸奖!”
长舌妇一看禾苗没脸没皮,再说下去真是脏了自己嘴,也就再不提了。
永远都不要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生气,不然日子还过不过了?
再来说说许士林,这孩子的名声可比禾苗大多了,且看是个神通,三岁能背全本儿的隋唐,点谁说谁,各个夸赞!当然,出名还是出在每年灯会上,那“许士林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还挂在门口,防止这小子把银子都赚了去,谁让他太聪明,灯谜简直不在话下,奖品银子都收入囊中,压根儿没有给人留点儿剩的的余地。
登高,自然跌重!禾苗的传闻刚消停没两年,许士林的传闻再起!不过现在人们口中的话题,就比之前难听多了:“哎哎!你看!都说不是亲生的!自然教不出好孩子!”
另一长舌妇说:“可不是嘛!没学上了!哪个学堂都不要他!”
“哎呀!这孩子也是可怜,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奶娘!这以后不读书可怎么办啊!”
“以前那么聪明的孩子,生生是毁在这个贱女人手里了!也耽误了许大夫,那是多有文气的仙人啊!啧啧啧……许家太可怜了。”
禾苗抓着士林的手,从这些流言中走过,她倒是能忍,但士林忍不了,可每每想上前顶上两句的时候,禾苗却使劲儿拽了拽他:“舌头长在人家身上,你还能去割了不成?”
许士林咬了咬一口小白牙,转了转灵动大眼,突然站到禾苗面前,指着旁边的糖葫芦,大喝道:“娘!我吃这个!”
禾苗一怔,这喊的别说周边看热闹的人,就连城外想必都能听见几分。但再看许士林这小脸儿,那是睁着眼睛对上长舌妇,可就是给他们听的!
禾苗一笑,抱起士林亲了一口:“买!娘给你买!”
“谢!谢!娘!”许士林一字一字说的清楚,吓的周围看热闹的夫人长大了眼睛,一脸懵逼!
禾苗心中冷哼:要看就看!老娘无论长成什么样,还从来没怕被人看过!
随后,这一大一小横穿集市,这才引来一阵侧目,这许士林也不省心,看见啥都喊:“娘!我要这个!”
禾苗马上附和:“买!我儿子要啥都给买!”
一路喊到了“保和堂”,这俩人才冲进药铺,抓了茶碗就喝。
喊一路,这个叫渴啊……
看来炫耀也是要体力的,嗓子不好还干不了了。
许仙诊好病患,来到两人身旁,抚了把士林脑门上的细汗,笑道:“这都入冬的天儿了,怎么还遛出汗来了?”
许士林咕噜噜咽下茶水,一把抓上禾苗的衣裳,对许仙道:“爹!娘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
一语出,整个药铺都静了……
白福在帐台里虽没说话,但那斜着的双眼说明了一切,潜台词为:终于闹出事儿了。
后院儿的秦三宝闻言,顿时窜到堂前,一把抓上许士林小手:“臭小子!你乱喊什么?!”
也就不明白事儿的冯千秋,一摸自己那张方脸,看了看许仙:“东家,您这是要娶禾姑娘了?哎呀早干啥了!都七年了!”
然,最后赶来的花碧秦,只是拿长指弹掉许士林手腕上秦三宝的手指,用那狐媚的细长眼撇了撇许仙:“忍不住了?”
“都闭嘴!”
想也知道这一高喝出自禾苗的口,那刚在集市喊劈了的嗓子,如今都嚎出了公公腔,吓的全员蹙足,没一个敢出声。
禾苗扫视众人,连几个来抓药的都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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