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思一转,法海右手执杖,左手托着钵盂,来到了“万锦堂。”
和进“保安堂”一样,人人避让,法海一路就被让到了张修民面前,可一抬头……
别说,这哥仨坐的近,法海看张修民的时候也顺道看了两外两位一眼,即便知道他们是妖,法海还是愣了一愣。
阿弥陀佛,犯了嗔诫了,只因这哥仨长的实在是天下无双,各个标新立异,按照甲骨文那么长的,茄子是茄子,土豆是土豆。
还是赵大钱爱说话,见法海来赶紧迎上,淡笑道:“禅师可是瞧病?”
孙益赶紧顶了顶二哥肩膀:“哎哎,禅师法力无边,会上咱这儿瞧病?你别胡说!”
“阿弥陀佛。”法海的老话了,可今天换了新鲜的,只对张修民道:“功劳被截,可是心有怨恨?”
张修民双眸一眯,本对那场比试就心有不甘,如今听法海这样说,对号入座就想到了许仙,可不是“保安堂”抢了自己功劳和风头吗?怎么这和尚会知道?
法海看出张修民疑惑,笑道:“百姓乐谈,听闻些许。”
张修民放松了表情,着人端来好茶,与法海说了几句:“倒不是怨恨,只是心不甘……不过不甘又如何,事已至此,无力回天。”
法海点头,道:“你能放下,自得自在,身为异类,济世活人,也算功德一件。”
张修民猛然一惊!异类?!难道这和尚……
“你是谁?!”
法海淡定,连睫毛都没动一下,直念法号:“法海。”
对着妖,不用客气。
张修民利马警惕,能一眼看出他们不是人,这和尚绝没那么简单。
从他们幻化人形开始,除了因为长相吓哭了几个小孩儿外,凡人绝看不出他们身份!
然,张修民算是这里资深的妖精了,也算有点处事不惊,淡问:“禅师来此,所为何事?”
法海对着这样的小妖,也无需用什么心计,毕竟收服白素贞后,要收他们就是动动手的事,便直言道:“你一行三人积德行善,那白蛇却争人之名,实在不该。老衲相来,为你兄弟三人证身,更铲除奸孽。”
张修民将信将疑,一双眸子明显写着顾虑。
法海不多言语,只把钵盂放上桌,在张修民面前,指着钵盂道:“来看。”
话音一落,钵盂中出现白素贞端午现原形将许仙吓昏。白福夜半吃腐肉,对面坐着白素贞。放马蜂精归山。杀蛤蟆精残忍至极。断章取义把白素贞黑成了无恶不作的歹人。
随后,重中之重,他瞄了一眼张修民,将白素贞是如何仗着小葫芦上天山采雪莲,下西海要海马的事儿放给张修民看,在他握紧拳头想怼死白素贞的时候,法海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如此妖孽,倘若不除,必定遗祸人间。”
张修民看向法海,义愤难平!但回头一想,又愁了脸:“那白蛇有观音娘娘……咱们即便想助禅师一臂之力,也没这个本事。”
法海摇头:“要收白蛇,不能蛮力,唯有智取。”
“智取?”
法海浅笑,对新一轮的争斗胸有成竹。
……
第二天,“保安堂”刚刚开门,许仙正欣赏着清晨第一道阳光洒进药铺,竟见那标新立异的地三鲜朝药铺走来。
为首的张修民愁容满面,而身后的赵大钱和孙益,竟抬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同样一脸的忧心忡忡。
许仙调动所有神经,不放过三人的一丝细节,等人到了近前,许仙不露声色,只指着抬来的人问:“张大夫,这是……”
张修民不多废话,只说:“一早被人敲开了药铺,这人没说几句话就倒下了!可咱们看过此人……我兄弟三人无能,只能请……请尊夫人给瞧一瞧。”
“不敢。”许仙谦逊,尊夫人的称呼有点儿过,但为什么请白素贞而不让他瞧,这倒是奇怪。
“不如我先看看?”许仙一笑,细长眼一眯,好看之极,即便玩笑也说的十分得体。
张修民让兄弟俩把人抬进去,却把许仙拉过一边:“许大夫啊,想必你也知道,如若咱们桥不好的病人……你自然是没办法救的,这人……还是让白姑娘给看吧。”
许仙明白,他们是妖,妖法自然比医术高明多了。
许仙还笑,慢慢来到病患身边,启手把脉,还真是皱了眉头。
这人男性,正直壮年,星眉剑目,脸色红润,脉象四平八稳,起搏有力,但就是昏迷不醒。
带着疑惑,许仙翻他眼皮,再探鼻息,都无异样,可正当他把手放上男子心脏时,却被那急速的心跳,吓的不轻……
他这是心跳啊?还是手机震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