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着他脸上的污渍。
“小姨……”左枫宇委屈地唤了一声,任由她在自己的脸上为所yu为,清澈的黑眸,漫上一层氤氲的水光,却倔强地不肯让它落下。
“怎么回事?”左若欣狠狠地看向左枫宇身后替他拿着书包的保姆,“小宇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
如果被老哥看见……
左若欣不由得打了个机灵,老哥对小宇的在乎,根本没有掩饰,这可是他的心头肉啊……
保姆垂下头,尽职地说道:“是小少爷今天在学校同李家的千金吵了起来,最后大打出手。”
“哼,我看这李家是不要命了!”左若欣怒气难平,左枫宇上的可是贵族幼稚园,却闹出这种事,可不是公然不给左家脸面吗?
“小姨,你别生气,”左枫宇扯了扯左若欣的衣角,乖巧地说道:“小宇不疼。”
“为什么和人打架?”白珍珍听到左若欣河东狮吼的声音,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柔弱的脸蛋上,却带着与之相反的凌厉。
左枫宇不安地朝着左若欣的怀中蹭了几下,想要亲近白珍珍,却又害怕她此刻的威严,惴惴不安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夫人,是李家的千金先动手的。”保姆连忙解释道,她真的不明白,小少爷如此可爱、乖巧,为什么总得不到夫人的欢心呢?她哪里晓得,左枫宇小时候倒还好,但如今,五官已缓缓长开,虽然模样有七成像左宵默,但那双眼睛,却与曾经那让白珍珍处置而后快的女人极为相似。
只要看到他,白珍珍就免不了一阵厌恶,就会想到,在这个孩子身体里,流动着的,肮脏的血液。
“这么小就学会和女孩动手?小宇,你的礼仪培训需要重头来过了。”白珍珍严厉地说道,左枫宇脸色骤变,呐呐地唤了一声:“妈咪……”
只可惜,那让人听着心碎的声音,丝毫没有让白珍珍改变主意,左枫宇眼见妈咪态度强硬,只能委屈地点头应下,抬着脚,走进别墅。
“嫂子,小宇他毕竟还是孩子。”左若欣心疼地看着左枫宇的背影,劝解道。
“三岁看八十,我是为他好。”白珍珍故作惆怅地感慨道,仿佛是真心在为左枫宇的将来着想。
左若欣顿时抱歉地看了她一眼,为自己刚才替左枫宇打抱不平的行为,深深感到愧疚:“嫂子……”
“就算他现在怪我,但今后,他会明白我为他做的这一切。”白珍珍轻轻笑了笑,那笑带着几分复杂,几分黯然,几分自嘲。
“不过,”左若欣口中的话锋微微一转:“要是老哥回来,发现小宇受伤,恐怕要心疼死了。”
白珍珍眼眸猛地一闪,脑海里顿时有一个想法一闪而过。
“前几年的绑架,从那以后,老哥可是把小宇看作了心头肉,啧啧啧,这次李家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左若欣幸灾乐祸地说道,按照左宵默的个性,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孩子吃亏?这笔帐他一定会讨要回来的。
“你说的对。”白珍珍神色恍惚,似挣扎,似犹豫,仿佛被什么事困扰住。
可当今夜,左宵默又一次拒绝回家用餐,直到凌晨才返回别墅后,看着他冷淡的容颜,白珍珍内心的动摇蓦地变得坚定起来。
如果她再不采取行动,这个男人就真的要离他而去了。
眼眸怨毒地看着左宵默上楼的身影,她柔美的脸蛋深深狰狞起来,双手在身旁紧握。
不论是凌小昔还是左宵默,丝毫不知,一场阴谋,正在缓缓开启。
不出左若欣所料,当左宵默见到左枫宇脸上的伤痕时,他的脸色难看至极。
“李家吗?”寡情地嘴角弯起一抹凉薄的笑,那笑带着一股子冰冷,让人头皮发麻。
“默,你要怎么做?”白珍珍敛去眸中的阴鸷,轻声问道。
“伤了我的孩子,没人能不付出代价。”左宵默冷酷地说道,嗓音冰冷。
找来私人医生,让他为左枫宇上药,白珍珍猜不透左宵默的心思,只是隐隐觉得,这次李家或许真的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左氏开始疯狂地向李氏集团施压,一度让李氏的股票险些崩盘,这样的动作,自然引起了业界的恐慌,不少企业纷纷作壁上观,猜测着,这李家是怎么惹上左氏了?居然遭到这么可怕的攻击。
凌小昔对这件事也有所耳闻,看着风起云涌的股市,她缓缓笑了,从手提包里拿出电话,拨通了左宵默的私人手机。
“左总,”嘟嘟两声后,电话被人快速接通,凌小昔含笑的声音也从听筒里传出,“今早好大的动作啊……”
安静了多年的商界,居然在一夜之间发生惊变。
左宵默冷哼了一声:“这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李家怎么惹上他了?凌小昔眼底闪过一丝困惑,“能告诉我前因后果吗?”
不论出于私交还是公事,她理应询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