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晚霞的余晖将整个城市笼罩着,摩登大厦的精致玻璃,倒影着那五光十色的绚烂色彩,街头巷尾,匆忙下班的行人正在穿梭不停,飞驰的轿车,迅速驶离市中心,呼啸而过,卷起一阵阵飓风。
凌小昔的点滴生涯也宣告结束,离开前,又做了一次身体检查,温度明显降了下去,医生开了一大包口服的冲剂,让她回家后,记得服用,左宵默扶住她的手臂,两人并肩离开了医院的正门。
“伤口感觉怎么样?”搀扶她上车,左宵默深幽的目光扫过她手背上已经停止冒血的针孔,刚才取针的时候,这女人可是疼得不停地大叫。
每每想到,她那夸张的表情,左宵默就忍不住微笑起来。
凌小昔用棉花按捺住伤口,横眉怒目地瞪了他一眼,“少在那里幸灾乐祸,这不符合你的绅士风度,ok?”
左宵默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能够见到她吃瘪的模样,绅士风度什么的,让它见鬼去吧,黑色的保时捷缓慢地从医院的停车场行远,“一起吃晚餐?”左宵默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低声问道。
“左总,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回家同你的妻子和孩子见面吗?”凌小昔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晚上六点四十分,她故作漫不经心地笑着,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孩子这两个字,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一碰,就会疼得她撕心裂肺。
左宵默抿唇一笑,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玩味儿的看着她:“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吗?”
凌小昔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左总,要做梦的话,你应该回去洗洗睡。”
吃醋?她怎么可能有让这样的情绪出现?
他只是她报复白珍珍的工具,根本不可能让她付出任何一分真情。
左宵默眉梢一扬,对她的话不予置评,“这话,你别说的太早,小心到最后阴沟里翻船。”
“你在盗用我的话?”凌小昔将话题转移开,不愿和他纠结吃醋不吃醋这种小事,双手环在胸前,龇牙咧嘴地问道。
“我这是原话奉还。”左宵默一板一眼地说道,深沉如海的眸子里溢满了戏谑的微光,“市中心有一间不错的日本料理店,带你去试试?”
“左总,你真的不需要回家吗?你的孩子才四五岁,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不是一个做父亲应该做出的事吧?”只要一想到他的家中,只有左枫宇和白珍珍两个人,凌小昔就忍不住会去猜测,白珍珍会如何对待她的孩子,白小林曾告诉过她,白珍珍对小宇的态度并不好,根本没有拿他当作自家人看待,每每想到左枫宇在左家的处境,凌小昔心底的怨恨就加深了几分。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握紧,低垂着脑袋,不敢让左宵默看出什么端倪来。
“你似乎对我的孩子格外在意。”左宵默意味不明的说道,双眼直视前方的路况,似乎没有分神理会凌小昔的不对劲。
她心尖猛地一颤,抬起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是啊,我见过小少爷一面,很可爱的孩子,和我朋友家的宝宝岁数差不多,这样的小孩,最需要父母的关心了。”
她说得云淡风轻,甚至笑容满面,可她的心却在滴血,她的骨肉啊,在需要父母关心的时候,却得不到任何的关怀,只能每天让保姆接送上下学,童年里,根本没有任何的温暖,都是她的错……
清明的眼眸闪过一丝痛苦,当初,如果不是她被白珍珍说动,为了区区五百万,把自己的孩子变卖,小宇也不会……
即使现在,凌小昔挣到了当年那串数字的十倍、百倍,可她失去的,却再也回不来了。
“怎么了?”左宵默余光瞥见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踩下刹车,略带担忧的问道。
凌小昔强忍住心头的悲拗与痛苦,嘴角挤出一抹笑,笑得眉眼弯弯:“我只是忽然想到前两天看的一部电影里的场景,突然有些感伤。”
“女人……”左宵默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屑她忽然窜起的小情绪。
不过看在她情绪低落的份上,左宵默大方的告诉她不少左枫宇的事,包括他小时候哇哇学习左路时的趣事,通通告诉给凌小昔,原本以为她会听得极为无趣,没想到,她反而比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更加激动,笑得乐不可支,脸上绽放的如同朝阳般的绚烂笑容,让他心尖微微一动。
黑色的保时捷突兀地停靠在马路边上,左宵默骨骼分明的食指轻轻抵住眉角,斜睨着捂着嘴噗哧发笑的凌小昔,她眉开眼笑的模样,美丽得不可方物,原本苍白的面容,此刻也渐渐浮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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