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飞的声音,心里想着,要是陆桓平时也和喝醉时一样坦诚就好了,这样的话,他也不至于天天琢磨着陆桓的想法。
他回去睡了一觉,晚上的时候按时去酒吧上班。今天那三个男人又来了,还是老位置,点的依然是那几样。
沈浚齐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收网,但是如果他们继续在这里放线,沈浚齐担心这些卖酒的男女到时候会贡献不少物证,这样情况就会不受他的控制了。
恰好今天袁桥来了,沈浚齐心里有了主意。
袁桥是来找沈浚齐的,下午的时候,他才得知陆桓回了一趟金沙市,不过没有和他联系。
袁桥心里有气,但是陆桓走之前又说过要低调不要惹事,只有换着法子找沈浚齐的麻烦。
酒吧的隐患风险大,除了人员控制,还有消防安全,袁桥看到沈浚齐坐在办公室里对入库单,竟然让他去外面收拾烟头。
沈浚齐问:“为什么要收拾烟头?”
袁桥拍着办公室上的防火宣传标语,说:“不懂吗?这里装潢的材料都是易燃品,一个烟头戳上去,燃了怎么办?”
“行。”沈浚齐放下单据本,“我去。”
坐沈浚齐对面的小姑娘看到袁桥这明显是给沈浚齐穿小鞋,说:“老板,这样不好吧。”
袁桥过去是个挺容易说话的人,小姑娘只是想帮忙解个围,袁桥却十分暴躁:“我说话你插什么嘴?”
小姑娘站起来,说:“那我也去。”
沈浚齐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说:“没事,有人会帮我。”
袁桥在沈浚齐的位置上坐下,沈浚齐出了门,小姑娘偷偷对着袁桥翻了个白眼,低头干活了。
他在办公室里等了一个小时,沈浚齐还不见回来,袁桥打算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刚一进酒吧大厅,却看见几个常客拿着垃圾桶,轰轰烈烈地在人群中穿梭,见到有人叼着烟就劝:“吸烟有害健康,公共场所有消防隐患,听哥一句劝,把烟扔了吧。”
领头的那人说完,还冲身后看了一眼,献宝似的,举起了垃圾桶。
袁桥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沈浚齐靠在卡座边,举着马天尼杯,向那个人点头示意。
沈浚齐扑了过去,揽住陆桓的脖子,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再加一个谢谢。”
陆桓“嗯”了一声,算是满意了。车在路上,不是和沈浚齐说话的时候,他便不再多言。
毕竟沈浚齐也是他遇到过的,最难搞定的情人。
他工作繁忙,交往情人就是为了图省心,现在这个倒好,心眼儿多的像九孔藕。
电话来了。
陆桓朝显示屏上看了一眼,是陈芸的电话。
沈浚齐坐回了副驾。
陆桓说:“怎么?紧张?”
他一边开车,一边按下了通话键,陈芸的声音从中控台传来:“陆总,那个电话已经查到相关消息了。”
“说。”
“这个电话号码是网络虚拟号码,实际的号码所属人是本地人,二十七岁,男,在一家夜总会上班——”
一根纤长的手指按在了屏幕上,陈芸的通话被掐断了。
沈浚齐侧过身来,头靠在座椅上看他:“小游戏而已,有必要这么查得这么认真吗?”
陆桓没说话,手里方向盘一打,车转了个疾弯,两边的行道树匆匆掠过,沈浚齐的身子猛地晃了一下,错过了陆桓脸上的表情。
车一路沉默地驶入了地下停车场,陆桓熄了火,沈浚齐解开安全带,突然猝不及防地被陆桓拽着手臂拉到跟前。
“以后不准再和我玩这种小游戏。”
警告过后,该给颗糖了。
沈浚齐在车里破了戒。
他心里一边埋怨着自己不该圣母心发作替袁桥顶了锅,一边乖顺地躺下。
沈浚齐并不是一个喜欢把人逼上绝路的人,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天生不是这种性格,另一方面,则是命运使然——他已经是绝路上的人了,绝路上的人知道绝路上的痛苦,若是有一条退路,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明明心里藏了个人,还得强颜欢笑,用身体去取悦另外一个人。
他突然有点嫉妒袁桥。
更让他绝望的是,原来快、感真的能让他在某一刻完全忘记掉沈俊杰,忘掉十七岁那年的冲动和难堪。
陆桓说不做,但不代表着今晚不需要沈浚齐陪着。陆桓是老手,沈浚齐是理论经验丰富的学生。
这辆豪车重量大,抗震性好,数次有车经过,都没有发现车里竟然是春、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