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热情的打招呼,从来不摆嫂子的架子。几天后,连李檬也称赞,说刀寒青是傻瓜蛋,可傻人有傻福,娶了一个好媳妇。
丈夫与婆婆去庆贺,她找了一个理由没有去。
两人来到姜家,在母亲逼迫下,刀寒青还凑了两千个响币,将它们串成两串,当成贺礼。
两千个响币,放在修炼上或放在豪门大户家中,不算什么,可是姜家有修士吗,有豪门大户吗?
那就放在普通人家,这些钱能买一百来头羊,能买两个多原来江宁住的小宅子,能够普通人家近四年的用度。
这是姜氏内心愧疚,当成补偿的。
但今天是姜家婚礼吗?不,是姜家的丧礼!
看到母子两来了,芦氏一把扯断了串钱的绳子,大骂道:“你家儿子有出息,我们姜家攀不起!”
攀不起,你干吗住着人家的房子?
然而芦氏不是这样想的,姜氏的弟弟过来劝,芦氏不甘心,踢着地上的钱,说:“这些钱你们带走,留着买棺材板吧。”
这样也好。
刀寒青说:“母亲大人,看到了吧。”
然而姜氏看着那个肥婆,眼泪一个劲的流,呵斥道:“若不是你听那小子的话,侄儿他至于……”
娶这个女人没有说。张家人已经很不满地看着姜氏,如果不是看在刀寒青的面子上,张屠夫可能走过来扇姜氏耳刮子。
“娘亲,你不将儿子坑死,你是不甘心啊。”刀寒青心里长长叹息,他没有流泪,可是他内心满满的是泪花。
他孝顺,有的话说不出口。
可此时他又想到江宁所说的,义母大人已经无药可医了。
得,母亲大人,你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他来到张屠夫面前,用手轻慢地拍着张屠夫的脸:“干吗瞪着我母亲,不服气吗?”
“听说你很凶,不知道你有没有杀过人,老子在黑勃寨杀了三十几个人!”
江宁是没有看到这一幕,否则他会想到前世的一个行酒令,杠子打老虎,老虎吃鸡,鸡吃虫,虫蛀杠子……眼前,正好是一物克一物。
呆不下去了,刀寒青找到江宁,恶狠狠地说:“我准备找人,将那个婆娘干掉。”
“不妥,黑勃寨之战的谋划,大多数出自我手,许多人已猜出来。有熊家的人恨我,萧家因为三个长老之死,莫名也恨上了我。只是他们找不到我的把柄,没有办法对我下手。不要抱什么侥幸,你当过捕头,也知道在城中出了命案,是不想查的,若是想查,有多少命案是查不出来的?如果你害死了那个婆娘,她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那正好,用你向我出气了。”
“这日子怎么过?”
“让嫂子出面。”
“让你嫂子出面,来顶撞我娘?”
“什么是什么啊,平时让嫂子孝顺你娘,但在姜家上门无理取闹时,让嫂子阻止你娘,这不是忤逆,而是真正的孝顺。不然你就听任你娘由着姜家人折腾吧,反正与我无关,也不要问我。”
不过姜氏帮亲不帮理,将江宁与李婶母女看成下人,看成奴婢,对这个小媳妇却很关心。可越是这样,江宁心也寒了。
傍晚,江宁准备修炼。
忽然姜宅传来呼喊声,救命声。
江宁没有出去,却竖起耳朵听。
在张屠夫的逼迫下,婚礼顺利结束。张屠夫没有走,结婚了,得洞房。
张小娘子提着姜大郎进了洞房,然后听从父母的教育,将姜大郎衣服扒光了,姜大郎不愿意,那也不行,她往姜大郎身上一坐。
五百多斤肉山坐上来,不说行房子,连屎都压出来了,姜大郎连喊救命。
关系到女儿的性福,张屠夫也急了,他冲到洞房里,说,女儿啊,你不能这样,会将丈夫压死的,得让丈夫上来。这回姿势正确了,可关键那个家伙还能翘起来吗?
张小娘子也急了,一边骂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一边弹着***,外加张屠夫时不时冲到洞房里,来一个新婚指导。看着热闹的洞房,姜家上下一起跑到外面号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