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曹大人带着他入宫,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局吧。”李玉成苦笑的说道。
虽然他也不知道到底白晨是怎么弄的,可是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那小子精心安排的结果。
“这不可能,他怎么知道我要入宫?更何况我太医院那么多太医和门徒弟子,未必就会选他跟随,若非前些日子门下的人都感染了风寒,哪里轮得到他随我入宫。”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是从源头想,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没几天的时间就被你带入宫中,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蹊跷的事情,这一系列的巧合和意外,全都围绕在他的周围,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经殿下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在曹大人与周大人为陛下看病的时候,他会突然的从怀中掉下来一本医术,而且又那么巧的是,他会在那个章节做了标记。”
突然,一直处于迷茫的曹瑞德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这小子之前说他不识字,我怎么可能让他去看医书的。”
丁山也想起来,按说这个小子若真是偏远村子里的小孩,哪里有机会识文断字。
“难道石头的背后,有什么人故布疑阵?为的就是混入宫中?”
“他背后没人,而且他对父皇也没有恶意。”李玉成淡然说道:“其实这次也是我请他进京来的,为的就是救回父皇,挽回局势。”
丁山苦笑:“殿下,那个石头。只是个孩子。”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着。你口中的这个孩子。在京城中是如何的覆雨翻云!”
丁山实在不相信,一个孩子真有李玉成说的那么可怕?
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在这鱼龙混杂的京城覆雨翻云?
白晨一直在老皇帝的病榻下躲到了晚上,这才从病榻下钻出来。
一缕月色透过纸窗,白晨依然能够感觉到,蛰伏在寝宫外的侍卫。
白晨坐在病榻前,看着老皇帝那张憔悴的面容。
曾经的孤傲此刻只剩下孤寂与凄凉,没有了帝王的威严。如今剩下的,不过是个垂暮老朽的老人,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白晨从怀中掏出一支金针,精准的落在小回屈穴上,紧接着轻轻一抽。
一只肥硕乌黑的毒虫被白晨挑出来,紧接着一道绿芒从白晨的手心划过,绿妖已经一口将毒虫吞入腹中,略微有点意犹未尽的回到白晨的体内。
白晨将一口真气送入老皇帝的体内,老皇帝原本苍白憔悴的面容,转瞬便有所回春。
对于老皇帝来说。这是一场漫长的梦,他已经记不清梦里所发生的一切。只觉得这个梦并非噩梦,反而有一种从他登基以来,从未有过的松弛与平静。
当老皇帝睁开眼睛,看到床头坐着的一个孩童的时候,老皇帝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只是,当一切的感官都开始恢复正常,当老皇帝的神智也开始平定下来后,老皇帝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你是……”
“嘘……小声一些。”白晨微笑的看着悠悠醒来的老皇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里……”
“这里是你的寝宫。”
偌大的寝宫内,只有他与老皇帝两人,显得有些空旷寂寥。
白晨不明白,老皇帝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不觉得慎得慌吗。
不过想了想也对,老皇帝那么多女人,要是什么时候想来个聚众荒淫一次,也确实需要大一点的房间。
“朕昏迷了多久?让王常来见朕……”
“我不是说了,让你小声点吗。”白晨呵呵的笑道:“如果你再多睡三天,你就不能自称朕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宏泰五十三年,不过再过三天,就要改年号了。”
宏泰是老皇帝的名号,老皇帝也被叫做宏泰皇帝。
每个皇帝,都有独属的年号,老皇帝在位五十三年,所以今年也被称之为宏泰五十三年。
“你又是何人?”
“我是你请来的救兵。”白晨咧嘴笑起来。
老皇帝看着这个毛都没长齐的救兵,他实在是弄不清楚状况。
“你不是让老王去无量山找我爹吗,我爹不在中原,所以我就顶他的位置,来这京城走一遭。”
“你……你是白晨的孩子?”老皇帝突然从浑浑噩噩中惊醒过来,脸上又惊又喜。
不得不说,眼前这孩子,他第一眼看到,便觉得有一种既熟悉又亲切的感觉,便像是已经认识了许久一般。
虽然这孩子没把话说全,可是老皇帝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孩子是白晨的儿子。
只是,下一刻老皇帝就从惊喜变为震怒:“胡闹!王常这老杂毛,办事太不牢靠了!朕是让他叫白晨来救场,你一个孩子来凑什么热闹。”
“我爹喊你叔,那我就喊你爷爷。”白晨不觉得喊老皇帝爷爷有多吃亏,反正在他的心目中,老皇帝一直是他的长辈,所以白晨也就顺口的叫着:“皇帝爷爷,你知不知道,当着一个孩子的面说这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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