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不要当虫王的孵化室……”
“我从来不杀人的,你让我这小孩子怎么杀人,而且我最怕见血了。”
邬桑有一种吐血的冲动,眼前这小孩,简直就是个小恶魔。
“所以我说嘛,吃了这颗瘴尘丹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反正再坏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坏了。”
邬桑一咬牙,一口吞下瘴尘丹。
是啊,这小子说的没错,再坏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坏了。
服下丹药后,痛苦的感觉并未出现,相反,邬桑感觉体内破损的内脏,居然开始奇迹般的愈合了,不只如此,原本暴虐的虫王,此刻也开始平复起来。
白晨满脸灿烂的笑容:“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邬桑咬牙切齿的看着白晨。恨不能将之抽筋扒皮。
“你对那颗丹药动了什么手脚?”
“没什么,就是加了点料,让你的那只虫王听话一点。”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以后你要么如同奴才一样听话,要么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以为我会从命吗?”邬桑眯起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白晨。
只是。邬桑刚提起勇气,准备再次动手,突然肚子传来一阵腹绞。
“我年纪小,最怕别人骗我了,所以为了防止别人骗我,我多半会给自己留个后路。”
邬桑已经痛的满地打滚:“我……我的虫王……”
“现在它听命于我。”
“你……就算你能控制虫王。大不了一死……”
“你可以试试看。”
死,不是谁都下的了决心的,哪怕是一个求死之人,也未必真的可以迈的出那一步。
邬桑抬起手,想要给自己的脑门来那么一下。
可是这手掌举着半天,迟迟也下不了手。
“好了,虫王闹腾够了。如果你没打算死了,那就老实点,免得惹得我不高兴,小孩子的脾气最喜怒无常了,你不希望惹我不高兴吧?”
邬桑脸颊抽了抽,哪里有说自己是小孩子的小孩子,还说自己的脾气喜怒无常。
邬桑可从来没见过,如此心机深沉的小孩子。
从始至终。自己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邬桑虽然恨,却对白晨产生了一种本能的畏惧。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是绝对不会再面对这个小孩子的。
林子的战斗,早早的结束了。
失去了邬桑的指挥,失去了虫王压阵。
双方从根本上,就已经处于不对等的状态。
在苗人的战斗中,人数的优势反而在其次。真正决定战斗的,反而是双方的虫王。
就好像是一场正规的战斗一样,谁的将领强,谁就占据优势。
“教主。石头引走了邬桑,不会有事吧?”
“这……”阿古祁莲的脸色犹豫不决,从心底她是非常不愿意白晨出事的。
不得不说,他们兄弟就是这么会讨人喜欢。
“教主妹妹,想我了吗?”这时候白晨回来了,满脸的春风得意,说不出的逍遥自在。
一看到白晨,阿古祁莲的腮帮子便鼓了起来,恨恨的瞪了眼白晨。
不过看到白晨身后的邬桑,脸色便是一沉。
“他怎么来了?”
“我看教主妹妹最近缺人手,就留了他一条命。”
阿古祁莲皱起眉头:“他没为难你?”
邬桑鼻子一酸,抹了把眼泪。
阿古祁莲这分明就是在嘲弄自己,谁为难谁啊。
阿古祁莲和阿穆尔都是愣了一下,邬桑哭了……天一教的长老居然在自己的面前掉眼泪。
“你把他怎么了?”
“就是顺手调教了一下。”白晨嘿嘿的笑了笑。
“顺手调教?”阿古祁莲眯眼睛,看向邬桑:“这小子对你做了什么?”
邬桑狠狠的看着阿古祁莲,半天也不肯吭一个字。
白晨一脚踹在邬桑的大腿上,邬桑噗通的摔在地上。
“我家教主妹妹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当一条狗都不会,要不要我给你牵一头狗过来让你学一下?”
阿古祁莲张大嘴巴,错愕的看着白晨。
前一刻还是一个可爱的小孩子,下一刻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奴隶主。
而且言词是极尽的尖酸刻薄,听的阿古祁莲满脸惊愕。
“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你信不信我就把你丢虫堆里,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