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好画。”白晨漫不经心的点评。
“陛下,看起来白晨对沏真的话不是很满意。”魏如风叹了口气说道。
“这倒也是,以他的名气,再加上他冠绝天下的技艺,自然是不会将沏真放在眼里。”
老皇帝与魏如风这一唱一和,让白晨非常的郁闷。
魏可卿则是一脸迷茫,他不是叫龙啸天么,怎么又改名了?
而且他什么时候有名气了?
出了这门口,估计也没人没听说过他的名字,如果不是亲眼见过白晨的医术以及炼丹术,恐怕魏可卿都不会去注意这个长相平平的小子。
“白晨,不如就让我们两个老头子涨涨眼界,看看你的绝世技艺如何?”老皇帝很没品的说道,面对白晨丝毫没有一代帝王的威严和风范。
“老夫也听说过你的画技,那可是连欧阳修都为之折服。”
“陛下、魏相,小子作画需要特殊的纸笔,这一时之间哪里去寻。”
“我也听说过,似乎是用墨炭作画,魏相,你这府里可有墨炭?”
白晨吭了吭声:“那可不是普通的墨炭,是在深海之中。掩埋千年的刺金墨炭,再加上南方的千年黄松大木制成的极品宣纸方可作画,如若差一种,所作之画都要差上百倍千倍。”
两个老头加上魏可卿都是眉头一皱,也不知道白晨所说的是不是确有其事。
“刺金墨炭?我怎么没听说过?”
“臣也未曾耳闻过……”
“朕也不要什么传世佳作,你只当平常的画卷即可,朕就想看看你那传说中的画技。”
白晨哭笑不得。他已经找足了借口,这两个老头怎么就这么不识相呢。
魏可卿找来了木炭,疑惑的看着白晨,不知道这三人到底在打什么马虎眼,从进府之后便说些奇怪的话。
“老夫听闻你最擅人物画,不如就画老夫吧?”
“魏相大病初愈。身体枯瘦如柴,实在没有仪象入画,还是画朕吧。”
白晨暗骂了一句,两个不要脸的老杂毛。
“其实小子最擅长的是画美女图。”白晨也不管两老头悲愤交加的目光,转头便对魏可卿道:“魏小姐,能请你坐到那边去么。”
“我……我吗?”
“对,看那个方向……就保持那样的姿势。只要两刻钟即可。”
白晨也没打算画的多认真,随意的用墨炭,略显涂鸦的风格。
这种涂鸦风格并不像是素描那样讲究细节处理,更多的是以鲜明的黑白对比来体现画像。
白晨甚至以抹黑的手指,在画纸上随意的勾勒。
一旁观看整个过程的魏如风和老皇帝,从最初的疑惑,渐渐的变成惊奇,最后变成了惊讶。
因为他们从头看到尾。却怎么也想象不出,一张被黑炭沾的乌七八糟的纸张,能有什么作为。
可是当白晨渐渐的勾勒出魏可卿的轮廓之时,两人又变成的不敢置信,他们根本就不明白,白晨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整个过程都在他们的面前。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白晨所用的这种涂鸦,并非西式的街头涂鸦,而是类似电脑画的做法,保留最初的人物线条。然后再以初始的线条作为基础进行画面的重新设计与入色。
而这种画的优点非常的明显,那就是整体的感觉非常的立体,画上少女静坐桌前,双手放在腿上交叠,宁静祥和,目光深邃中又带着一点光芒,长发及腰,看上一眼便觉得妙不可言。
“好!好画!!”魏如风第一个发出惊叹声。
“真乃旷世佳作。”老皇帝也是极为喜欢:“白晨,这幅画不如就送予朕如何?”
“陛下,此乃臣女画像,她还待嫁闺中,您拿此画像不妥吧。”
“魏相,朕是拿着画像为你女儿寻个好人家,你别不识好人心。”
魏可卿也在白晨点头后,走上前来,她惊奇的看着自画像,这些年来,也有不少年轻才俊,为她画过一些画像。
虽然那些才子所作的画,功力有高有低,可是都是千篇一律。
唯独白晨这幅画,让她眼前一亮,黑与白的对立,却让人感觉到肌肤胜雪,光与暗的交织,就像是将整幅画都浮现在眼前一样。
“这幅画就送给魏小姐吧,涂鸦之作,请勿嫌弃。”
魏可卿欣喜若狂:“多谢公子馈赠,小女子感激不尽……请公子为本画署名。”
“白晨……老夫不要你的名字,要你的名号。”
“这幅画又不是送你的,你管的太宽了吧。”白晨没好气道。
“这幅画只要书名你的名号,价值必然翻上千倍。”老皇帝很是不快的说道:“魏相,你倒是打的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