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官职也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可是你却想一入朝便封侯拜相,如若是从七品小官升迁,想要封侯拜相,至少要四十年的时间,所以你就想了一个捷径,一个自以为是的捷径,如果你一届届的会考高中,那么就会被皇帝看中,然后招纳你为近臣,那么你就距离自己的梦想更进一步,甚至有可能直接封你为相,不得不说,你的想法还是非常的天真,甚至是愚蠢……”
“你……你胡说……”
苏鸿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白晨胡说八道。还是因为被说中心里想法。
“我胡说吗?你若是没这想法,为何要连续七届参加会考?若是要败尽天下读书人。你大可登门文斗,何必去趟这趟浑水?还不是私欲作祟,而第七届最终被逐出考场后,你终于清醒过来,明白了自己长久以来的愿望破灭了,别说封侯拜相,甚至就连入朝为官都成了奢望,所以你最终选择了燎王。一个乱臣贼子,因为燎王许诺,他日登基之时,便是你封侯拜相之日。”
白晨靠着小凤与狮子头那得到的寥寥片语,再加上自己的脑补,不管有的没的,直接往苏鸿的身上按。总之就一个目的,往苏鸿的身上泼脏水。
这泼脏水,可是一门技术活。
在地球上有毁谤罪,在这里可没有。
反正两片嘴唇一条舌头,只要是白晨觉得合情合理的,那么白的也要被他说成黑的。
白晨没有证据证明苏鸿的黑。可是苏鸿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白。
人们会潜意识的接受最合理的解释,当人们接受了这个推断后,那么将会本能的排斥相反的解释。
当然了,如果给白晨的时间再多点,白晨还可以做的更完美。
不过对付苏鸿。这些手段也足够了。
白晨的身后,每个人看着白晨的眼神。都有那么一丝的惧怕。
可怕……
太可怕了!
这种将无的说成有的,将死的说成活的,偏偏还说的头头是道,这种事也只有白晨能够做的出来。
白晨看着哑口无言的苏鸿,指着门口那个扮演的偏门。
“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走正门了吗?”
白晨冷酷的笑容,让苏鸿浑身冷颤,苏鸿目光闪烁不定,他的心头隐隐感到不妙。
虽然如今的局势,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
可是苏鸿隐约的感觉到,白晨不只是要打败他那么简单。
他是要将自己逼上绝路!
“因为你根本就不配走正门。”白晨瞥了眼众人:“你们说他有资格走正门吗?”
整齐、洪亮……
就像是练习过的一样,每个人都异口同声的高呼。
“不配!”
“你不配!!”白晨隔空指着苏鸿,苏鸿就像是被戳中心窝一样,脸色苍白至极,连连退后。
白晨又回头道:“张才!”
“在。”张才兴奋的走出人群。
“知道怎么做吗?”
张才点点头,越过人群,关上侧门,又在侧门旁边拉开草丛,露出墙角的一个窟窿。
正在此时,不巧一只黄皮土狗从窟窿钻了进来。
白晨看向苏鸿:“进来的时候,我还把你当人,可是现在……你只配从这个窟窿出去。”
“你……你……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苏鸿终于爆发了,满脸通红的怒吼着。
砰——
铭心随手丢在苏鸿面前一把剑,颇为泼辣的指着苏鸿:“你既然如此高洁,不如就自裁以祭天下吧。”
苏鸿浑身颤抖,他没想到白晨的最终目的,是要他的性命。
士可杀,不可辱……
这句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可是这一切都太迟了。
因为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怎么?没有勇气动手吗?”白晨轻蔑的目光,一步步的逼近苏鸿:“或许,应该由我代劳。”
“你……你想杀我?你敢杀我?”苏鸿颤抖着的声音,显露着此刻他到底有多恐惧。
之前的他,可以无所顾忌,因为他相信白晨冒天下之大不韪。
可是此刻的情况却不同了,杀他……理所当然。
没有人会阻止,人们只会拍手称快,却不会有任何的同情。
人们会视白晨为英雄,而自己将会遗臭万年。
“你觉得我会受天下人唾骂吗?”白晨无所谓的摊开手:“或者在场的诸位,会觉得你不该死?”
“慢……慢着,我是来与你文斗的……不要动手,你不是……你不是接受任何比斗吗?你难道……你难道不想胜过我?你会成为天下文人墨客敬仰的旷古奇才,你……你会成为最耀眼的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