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张父不敢相信的看着老祖宗。
张才更是瞪大眼睛,他虽然生在张家,可是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等豪赌。
张家一年的收入多少,张才倒是知道,也不过几千万两的收益,这一出手便掷出千万。
除了这位老祖宗之外,还真没多少人有这手笔。就算自己老子也不敢。
“这……”白晨更加犹豫,眼角不禁扫了眼张家老祖宗。
老祖宗都快掉光的眉毛一挑:“小友,一千万两已经很多了,再多想必廖宗主也接不下。”
“张老前辈,这千万豪赌。晚辈的手头实在是使不上力气啊。”
在廖山等人听来,这是白晨服软认输,被这一千万吓到了。
不过在张家老祖宗的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老祖宗压低的声音道:“那你觉得多少?”
“这个……不好说。”
廖山冷笑:“只要你敢接下,老夫便舍命陪君子,你只管开口好了。”
“三千万两。身上钱不够,那就写借据。”
廖山听闻,脸色微微一变。
实际上这一千万两,已经是他所能支配的最高现钱。
火云宗虽然不小,可是毕竟是门派,不是张家这种半商半武的世家。
可是白晨这一张口三千万。在他想来,不过是想将自己吓退罢了。
“好,既然你有这勇气,老夫也不差你,三千万赌这一局!我们各自立书为证。”
“小友就不用立书了,不论胜负,我张家便为你出了这三千万两。”
“老祖宗。您这是何意啊。”
张父大急,张家虽然殷实,可是这三千万两也不是小数目。
老祖宗这一张口,就把三千万两打水漂,这事落谁家头上都不乐意。
老祖宗安抚的笑道:“区区三千万两,老朽还是做的了主的,就当与小友交个朋友。”
白晨咧嘴笑起来,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微笑回应道:“老前辈客气了,我与张才是朋友。您是他的祖辈,小子厚颜叫您一声老祖宗。”
“呵呵……不错,张才,你能结识这位小友,证明你还不是一无是处。”老祖宗微笑的揽着白花花的胡子。
张才受宠若惊。他这辈子何曾被老祖宗这么称赞过。
程君溢的脸色不由得难看了几分,阴晴不定的看着张才,眼中偶有凶光露出。
张父虽然心有不甘,可是面对老祖宗的决定,也不敢反对。
虽然他是张家家主,不过老祖宗只要一句话,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老老实实的吩咐下人,拿出一叠三千万的银票,每一张都是十万两,整齐的一叠也有拇指厚。
“张才,去帮我找个炼丹的东西。”
“我府中有一鼎炉,若是小友有需求,就送予小友使用了。”
张父又是一惊,那可是早年,他用两千万两购来的,而且卖的那人还是半卖半送,其价值远远超过两千万两。
如今老祖宗这一句话,就要把那鼎炉送给这个无名小子。
张父这下不再是反对,而是震惊。
这小子难道真是七秀的客卿长老不成?
不对,就算是七秀的客卿长老,也不可能让老祖宗随手送出几千万两的珍宝。
“白晨哥哥,鼎炉是用来做什么的?”
铭心一脸好奇的看着白晨,白晨认真的说道:“那是炼丹大师用来炼丹的,我以前的时候,看我师父用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用过了,那个鼎炉天天被我师父藏在枕头下面,每日都擦的油亮油亮的,都舍不得用。”
“哇……那你用过么?”
白晨犹豫,想要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这个……师父说,等我什么时候炼出他觉得满意的丹药,他才会借我用。”
“那你平常都用什么?”
“都是破锅破碗咯,师父说了,用鼎炉的炼丹师,都是不得了的丹道高手,我不配使用。”
白晨欲拒还休的看着张家老祖宗,行了个礼:“老祖宗的好意,小子心领了,那鼎炉小子就不要了,若是能拿个带碗盖的碗来,小子就心满意足了。”
老祖宗脸色一阵错愕,他当然看的出,白晨和铭心这是在演戏。
可是这戏是不是演过头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白晨说的是不是真话。
拿个碗来炼丹?
听都没听说过,难道他真拿碗炼丹不成?
“土包子。”张可儿冷嘲一声,她都知道炼丹要用鼎炉,眼前这小子居然不知道。
张才脑子一热,居然真从府里找出一个碗来。
铭心双手叉着腰,一副泼辣表现:“说吧,你们要炼什么丹药?我们长老接下了。”
铭心还特意咬重长老两个字,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老夫也不欺负你,八阶的流云丹会不会炼?”廖山冷笑道。
“师父,您太为难他了吧,我估计他连流云丹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或许连听都没听过吧。”
“这样啊……那就……”
“不用不用,就流云丹,我会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