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否还有机会再聚首……”
白晨说过,几天太少,至少要一辈子。
可是对自己来说,哪怕是再多一天都能满足。
次日,白晨在铭心的冷水中激醒过来。
“丫头,你找抽是不?”白晨愤怒的咆哮着,将整个绣坊的女弟子都吓了一跳。
“起床,你想今天整天都躺床上吗?”
白晨在湿漉漉的床榻上翻了翻,无力的掀起身子骨:“青衣呢?”
“走了,估计难相见了。”
铭心的这句话意味深长,白晨顿了顿,看了眼铭心,听出她话中意思。
许久后,才叹息一声:“希望有缘再见吧。”
叩叩——
门外张才不好意思的敲了敲门,铭心瞥了眼白晨,打了个眼色。
“张才,你这是做贼吧?是不是昨晚爬错了床头?”
张才一阵尴尬,被白晨说的不由得挺起胸膛。坦然的走进屋子。
“白晨,我是来告辞的,宿夜未归……我估计家里又……”
“你等着,我和你一起,你张家卖的醉仙散手头不够用。还需要进一些,到时候你帮我说两句。”
醉仙散是炼制小还丹的一种必不可少的材料,也是一种秘制的药物。
一包三两重的醉仙散,便能炼制出一百颗的小还丹。
不过仅仅是这一包,便是价值万两,所以黄金财给白晨的那批货物里。并没进太多。
其实,这也是黄金财的一个计算失误,他根本就没有料到,白晨会如此大量的需求醉仙散。
不过,张才的脸色却显得尤为为难,他几次想说什么。都没有开口。
白晨洗簌收拾了一下衣物,便随着张才去了张家。
张家在蜀地也是小有名气,白晨原以为张家只是制药家族,不过听了铭心的介绍才知道,张家也是个武林世家。
不过看了张才的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子,实在很难与一个武林世家子弟联想在一起。
进了张府大门。迎面便走来一对男女,男的年纪比张才略大一些,一袭白衣,领口袖口腰围都以银丝纹路,脸庞俊朗,只是被鹰钩鼻破坏,显得有些刻薄。
女子则是一身粉彩衣饰,颇有几分姿色,二十岁上下,只是身线却是出奇的好。一点都不像是这个年龄该有的身材,更像是个少妇。
两人走在一起,倒颇有几分男才女貌,一路走来笑声不断。
不过在走到张才面前的时候,笑声顿止。眼角流露出一种不屑与鄙夷。
“表弟,你怎么这时候回来,姨父今早见你宿夜未归,可是又大发雷霆了。”俊逸男子正是张才的表兄程君溢,同行女子则是张家的养女张可儿。
张才一听程君溢的话,脸色顿时惶恐起来,程君溢更显得意。
“表弟,不是为兄的说你,你平日形骸放荡也就罢了,这几日是老祖宗的寿辰之期,我们张府里上下忙里忙外,你却倒好,跑去外面鬼混。”程君溢又瞥了眼张才身后的铭心与白晨:“还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
张才低着头,程君溢更是得意万分,在他眼里,张才根本就不配继承张家家业。
“弟弟,不是姐姐说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爹爹让你学家里的独门秘法,你学不会,这也就罢了,毕竟你年纪轻轻,还有许多出路,再不济考个功名,凭着我们张家的家世,让你混个一官半职,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你秘法学不会,也不看书练字,整日里与狐朋狗友混迹在一起,你让爹爹如何将这偌大的家业交给你。”
“老祖宗都已经发怒了,说你再如此放纵下去,便将你逐出家门,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昨夜听说张才宿夜未归的时候,可把程君溢和张可儿乐坏了,先后跑到老祖宗和张父那去打小报告。
“表哥……”张可儿埋怨的轻推在程君溢的胸口,完全不顾旁人的眼光:“你说这做什么,弟弟这十几年放荡惯了,若是逐出了张府,要靠什么生计。”
程君溢一脸为难无奈:“这也不是我说的,毕竟是我表弟,我也希望他长进一些,让姨父与老祖宗安心,再说了,若是将来表弟真被逐出张家,难道我会袖手旁观不成?”
“表哥,你真好。”张可儿看了眼张才:“还不像表哥道谢。”
“算了算了,都是表兄弟,说什么谢。”
“表哥,幸好张家有你在,不然等到将来,爹爹老去,张家便要被人败尽。”
“诶……这话说的,其实表弟若是上进一些,未尝没机会继承家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张才编排的一无是处,更似乎已经认定,张家继承人非己莫属。
张才胆小,不敢反驳二人,可是铭心哪里是这么好的脾气。
可是她又不知道,如何帮张才出气,只能拉了拉白晨,让他想办法。
“哈哈……张才,你太不够意思了。”白晨突然走上前,拍了拍张才的肩膀:“请两个戏子回来唱对台戏,也不跟我说一声,这两个戏子演的当真是好,铭心,你那有碎银没有,打赏他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