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形骸道:“四处探查一番,看看有无险情。”
烛九见他衣衫上有血,大为关切,问道:“安答,你受伤了?”
形骸摇头道:“是途中杀了些野兽。”
侯亿耳道貌岸然、器宇不凡的走近,笑道:“越是离近藏川,越是轻忽不得。此处是藏拔族的地盘,他们对天机洞志在必取,什么手段都不会顾忌。”
形骸故意点头道:“听说纯火寺那十人之中有一位拜风豹,在我龙国中颇为有名,诸位可有耳闻?”
烛九奇道:“拜风豹?安答,我孤陋寡闻,没有听过。”
侯亿耳虽知纯火寺这一行人被各路豪强追赶,万料不到拜风豹竟在遇险者之中,他脸色剧变,顿足急道:“青云侯,你怎地不早说?”
形骸明知故问,道:“怎么?侯兄认识此人么?”
侯亿耳摸了摸怀中图画,心想:“这图画离这些孩儿得越近,越能得知他们境遇。豹儿定然活着,不然我岂能不知?”稍稍安心,道:“天也快亮了,咱们不能再慢吞吞的,须得加紧些。”
烛九道:“爹爹,你不说十天之后,你另有要事,须得离开么?”
侯亿耳大声道:“不,我改变主意,非要帮你到底不可。”
东方微微翻白,侯亿耳迫不及待的让众人上路,一直到午后,来到丛林外一间客栈,掌柜的是侯亿耳熟人,侯亿耳向他打听消息,那掌柜的说道:“大群人马步入深山,至今未曾出来,不知出了什么事。侯兄,你眼下进山,实在凶险得很。”
侯亿耳见堂中坐着十来个藏拔族人,穿蓝红袍子,头包白布,于是大笑道:“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那天机洞乃是我等囊中之物,手到擒来。”
藏拔族人互使眼色,神情阴鸷,起身一齐走了。
那掌柜的指点了一条上山小路,又道:“侯兄,可别怪我不提醒你,哪怕走的是小路,藏拔族也定会拦路抢劫,尤其你们当中有美貌姑娘,更是最抢手的奴隶。”
白雪儿微微害怕,陈若水握住妹妹小手,望向形骸,却见他神情全无变化。
侯亿耳走回饭桌,烛九低声道:“爹爹,他们准是在前方埋伏。”
侯亿耳道:“藏拔族以为天机洞归他们所有,不许任何人再行入山。咱们反捉他们几个,问明山间道路,还有豹...拜风豹他们的下落。”
形骸问道:“你可知藏拔族使什么功夫?其中可有觉醒之人?可有神裔妖族?”
侯亿耳冷笑道:“以你我武功,哪怕他们伏下重兵,又有何惧?一路杀过去就好。”
形骸暗暗叹息:“不错,不错,此去途中,敌人皆不知底细,难辨善恶,唯有挡我者死。”只是他近年来杀戮太重,虽然皆认定所杀是罪有应得之人,却实懒得再造无谓杀孽,故而微有迟疑。
酒足饭饱,走出客栈,见丛林之后有一座大雪山,蓝白相间,山峰高耸入云,纵然阳光明媚,可山上仍有寒风吹落。
找到那条山路,沿着前行,忽听两旁树上连声呼哨,前后蓝影晃动,已将前后去路堵住。杰马宗、烛九拔出兵刃,形骸与侯亿耳分别面对南北贼人,来者肌肤发黄,手持铁刀钢叉,藏拔族打扮,皆是客栈中的面孔。
其中一人用龙国话喊道:“藏川山脉是我藏拔族的,不想死的,就把兵刃抛下!”
形骸道:“地母岛上,皆是我圣莲女皇之地,龙火贵族可畅行无阻。”
那人哈哈笑道:“山高皇帝远,来到此处,便是公主郡主,也都抢走当老婆!”
形骸答道:“粗鄙蛮夷,真是污秽渺小,让人恶心,似尔等卑劣之徒,在我龙火贵族眼中,直是有如蛆虫。”
那人大怒,一叉子朝形骸刺来,形骸拍出一掌,那人身子一晃,倒地而死。
众藏拔族人本待一拥而上,可见先锋一碰就亡,惊骇之余,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其中一人见白雪儿站的稍稍靠外,眼珠一转,忽然手中钢叉倒转,末端对准白雪儿,射出一根极为细小的绳索,绳索上有小钩子,涂有厉害麻药,若能钩中,白雪儿立时落入他掌控中。
白雪儿浑然未决,陈若水忽然娇叱一声,一掌劈出,掌力将那钩子打开。她恨贼人对自己妹妹下毒手,不及细思,一招无定掌法击出,正是她在梦中杀敌的手段,这一招看似轻盈,去势缓慢,掌力柔若无物,那汉子却傻傻不知,立刻中掌,他头晕目眩,困意席卷,一下子扑倒在地,竟就此呼呼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