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伤我龙国之人?”
那少女咧嘴而笑,形骸只觉她神情又残忍,又恶毒,她道:“我何止伤了他们?我将他们的鼻子割去,喂他们同伴吃了,再挖一颗眼珠,填饱他们的肚子,随后是耳朵,手掌......”
形骸喝道:“你这妖女....为何下如此毒手?”
那少女笑道:“你们龙国纯火寺的人杀了我不少兄弟姐妹,我心里有团火,烧的难受,非得杀龙国的牲口才能消。”
形骸道:“你是灵阳仙?你是猛犸国的人?”
那少女点头道:“你也知道咱们猛犸国?好,你既然送上门来,那也休想逃了。”说罢手中多了一柄弯钩,上下晃动,朝形骸刺来。
形骸打出一掌,雷电直刺过去,那少女浑身巨震,后翻落地,遍体酸麻,怒道:“牲口爪子好硬!”
形骸心想:“这少女害我同胞,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但毕竟是我龙国之人追杀她至此,她是猛犸国的灵阳仙,若杀她而被人知道,贤弟处境就大为难堪。”
这般稍一迟疑,那少女金光绕体,弯钩划动,向形骸连出数十招,形骸见她功力近似龙火功第四层,且似阳光般充沛迅速,身形倒退,将她攻势避开。少女大喝,往前扑来,攻势毒辣心狠,瞬间到了形骸身后,一招刺向形骸后颈,谁知明明刺中,却刺了个空,正是被幻灵塑世功骗过。
她脸上变色,背后中了一招,腹部被一根雷矛洞穿,她惨叫一声,痛的满地打滚。形骸再使“雷劫天刑”,四道雷电贯穿这少女四肢,她厉声大吼,直翻白眼,身子颤抖不休。
形骸叹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少女咬牙道:“你是龙火国的...哪个畜生?怎地这般厉害?”
形骸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龙火国孟行海,你害了我龙国之人,我本该杀你,但念在此处临猛犸国边境,又是我龙国之人先行对你动手,故而饶你不死,只废去你双手双脚。”
那少女痛恨无比,狠狠瞪着形骸,大声道:“我...我的手脚,就这么残废了?你这王八蛋,你这杀千刀的!若咱们陛下知道你伤我如此,你自个儿脑袋也保不住了!”
形骸心中有声音说道:“杀了她,你为何不杀她?留此人活着,今后必引起更大争端。”
形骸心想:“纯龙寺诛杀灵阳仙,无论老幼,皆格杀勿论。此事是我们有错在先,这少女身世凄凉,才会倒行逆施,对追兵虐待残杀。我已将她整治为残废,也不必再取她性命。”
你怎地越活越回去了?我让你杀缘会你不杀,我让你杀这女疯子你又不杀,你怎地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婆婆妈妈?若留她活着,北牛会得知此事。
形骸恨恨心道:“你还有脸提缘会?何况就算我眼下灭口,北牛也知道是我做的,他手下有奇人能士,多半能推测出来。而北牛并非不辨是非之人,谁对谁错,他自会定夺。”
你有法子做的不留痕迹,谁也不知她去了哪儿,又或者你可栽赃给那妖僧妖道。
形骸心中一动,却立时答道:“我追寻正道,谋求公正,岂能做这等阴险手段?”
那声音大笑起来,道:“你可曾忘了孟轻呓教你的道理?当年你任凭费兰曲死时,可比眼下干脆得多,决绝得多。这少女眼下成了这幅模样,生不如死,为何不送她上路?”
形骸答道:“你还敢重提此事?当初是你令我身不由己,做出违心之事!我已惩治了她,此事就这么算了!”
那声音旋即不再答复。形骸静立片刻,将所有尸首全数埋了。那少女一刻不停怒骂道:“狗杂种、羊杂碎、蛇血猪猡、婊子养的!将来你落到咱们陛下手里,我要亲手将你零碎割来吃了。”
形骸点中她哑穴,飘然远去,但心中似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难以释怀,倍感沉重,暗忖:“但愿莫要因此连累了贤弟,若北牛质问起来,全由我一人承担好了。”
他振辔驰骋,行速奇快,约莫一天之后,那翡翠盘闪着微光。形骸知道百果图就在附近,登高望远,见河边有元族人安营扎寨。
他暗忖:“需得快进快出,直截了当,万一熔岩老道或华荣老僧复原极快,贤弟交待的事又要落空。”
他胆大心细、法术巧妙,召来一夜枭元灵,令其飞上天盘旋查探,过了一盏茶功夫,那元灵回来,告知他营帐中状况。形骸得知其中有一大帐篷,看守最为严密,心想:“多半就在其中。”
当即再施展轻功,潜入营地,无人知觉,再用幻灵塑世功迷惑帐篷外守卫,往里头一瞧,见有四人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