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推出,两道火焰掌力打出,火光大如军旗。北牛一挥拳,将火光打散,身子缓了一缓,熔岩老道飞身而起,掌心从天打向北牛脑袋。
北牛翻掌还击,两人对了一掌,响声远远传开,众人一时皆感耳鸣,北牛足下土地陷落,裂开十丈之圆,而熔岩老道凌空倒翻,同时双手交替,火焰掌力接连不断落下。北牛左一拳,右一拳,悉数化解。众北牛士兵见这老道功夫如此凶猛强悍,虽不发声音,却皆感紧张。但形骸与那五上将却知北牛行有余力。
熔岩老道刚一站稳,北牛却跃上半空,一招“千天驷”,拍出数道雄浑掌力,熔岩老道瞪目咬牙,双手合分,火光如罩,又是轰隆一声,火焰四散。他人飞了出去,草地被北牛打得乒乓作响,泥土冲天。
五上将齐声喝彩,形骸也忍不住叫好,北牛众士兵这才欢呼起来。北牛站定,一拳在前,一拳在后,凝视熔岩老道,目光既不得意,也不急躁。
熔岩老道大喊:“你莫得意,贫道自有法子制你!”说罢施展月舞者功夫,肌肤变黑,体型增大,浑身红光流淌,刹那间已成了一头黑色野兽,他体表流淌的乃是滚烫真气,若常人一碰,连骨头都会被烧熔。
北牛非但不惧,反而大喊着向敌人挑战,额头金光绽放,似有阳光穿透夜空,笼罩其身,此乃阳火神功,旋即身子一晃,猛击那黑色豹人额头。熔岩老道一张嘴,吐出火球,这火球径长三丈,真仿佛火山喷发,熔岩天降。
北牛一招“霸王扛鼎”,用肩骨将这火球撞得粉碎。熔岩老道亮出利爪,朝北牛连挥,指力炽热锋锐,强烈难挡。北牛稳住阵脚,也是双拳连打,拳力化作朔风,与那指力僵持。
形骸见双方斗得惊心动魄,时时刻刻都可能分出胜负,甚至见了生死,不禁替北牛担忧。
双方斗了百招,熔岩老道神色愤恨,弯下腰,弓着腿,形骸瞧出端倪,心想:“这老道支持不住了?”
突然间,从元族军中飞出一人,这人一道绿火直取北牛。形骸又惊又怒:“是华荣妖僧?这妖道打不过北牛,竟如此卑鄙!”
北牛分出一只手,变拳为掌,接住那绿火,冷笑道:“你又是哪儿来的杂碎?”戴杀敌、裴柏颈等人也一齐怒吼大骂。
熔岩老道高喊:“你先前说过,十个八个,你都接战!难道想要不认?”他与北牛交战之地本就离元族军队不远,先前暗中传声,让华荣老僧趁机偷袭,本想一击取胜,可不料这北牛竟仍有余裕招架。
北牛点头道:“认?怎地不认了?”突然间,他一声低吼,金光扩开,成了头猛犸模样,大如小山,威风震野。他双臂一振,人往前跑,那猛犸也随之狂奔。
熔岩、华荣惊骇万分,使出毕生功力攻打那猛犸金光,火光绿火一时如山塌雪崩,但北牛全无惧色,凭躯体硬撑下来,那猛犸蓦然一低头,象鼻挥动,打中熔岩老道,象牙一掀,刺中华荣老僧,那两人同时惨叫,双双倒地。华荣老僧伤势极重,连滚带爬,躲到草丛里去,熔岩老道口喷鲜血,朝后一跳,跑回兵马之间,喊道:“全军齐上,杀了这老贼!”
元族武士高呼着杀了过来,北牛遍体鳞伤,胡须染血,但挺直身躯,仍满不在乎的神态,笑道:“来得好!”一扬手,召回大刀,刀锋圈转,劈死数人。
就在这时,戴杀敌、裴柏颈等五人赶至,各自出手,金光如海浪,如万兽,如天剑,如箭雨,如战马,瞬间将敌人大军冲散。熔岩面如死灰,心想:“这五人.....皆似不在我之下,这北牛从哪儿找来这许多绝世神将?”
元族士兵实在太多,且不乏勇将,将这六人团团围住,狂攻猛打,无穷刀剑从四面八方袭至。然而此刻,北牛将士赶来接应,全都勇猛善战,以一当十。元族士兵抵挡不住,弹指间就被反推回去。
北牛再度大吼,己方将士如有神助,皆似更厉害了数倍,强如虎,狡如狐,奔如兔,诡如蛇,一心杀敌,沉醉荣耀,不惧生死,以武为乐,步兵挡住正面,骑兵从侧翼包抄,元族大军不堪一击,顷刻间溃败。熔岩老道见状不妙,大喊撤退,元族众人士气全无,拔腿就跑,你推我抢,有人跌倒,立时就被踩死。
战场广大,元族分散逃窜,北牛大军却不散开追击,追了十里,人头滚滚,尸骸成丘,将灰绿色的草地杀成了红色,热血如雾,人人似穿血衣。裴柏颈看了不忍,道:“陛下....”
北牛于是喊道:“够了,都回来吧!把他们帐篷里的财物都带回去!”只一句话,北牛士兵当即折回,竟无人多追出一步。
形骸、烛九皆看得目眩神驰:“北牛这支兵马是如何训练而得的?这般精锐强悍,天下岂有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