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了,我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形骸咳嗽一声,又道:“我是说....怕你累坏了,这宝物需消耗体内灵气。”
烛九调皮一笑,将拂尘左挥右扫,形骸看得心疼,连连搓手,暗暗叫苦,却也不便指摘。
两人不再逗留,继续前进,这地洞斜着向下,极为长远,但一路上鸟语花香,小径流水,倒也太平。
形骸心想自己既然做了兄长,那言传身教就名正言顺,时不时对烛九说些大道理,就像当年教导缘会似的。烛九对形骸神态已截然不同,非但不再发火,反而答应的十分爽快,目光甚是亲密。
左转右拐,很快又走了数里路。突然间,前方灯光熄灭,两人陷入黑暗中,传来滴滴答答、窸窸窣窣之声,仿佛无数爬虫在粘液上钻来钻去。
烛九心底发毛,知有危险,紧握拂尘,神色凝重,屏住呼吸。形骸拍拍他肩膀,两人找一大石后头躲好。形骸使一招“飞火流星”,一团火球冉冉升空,照亮前方,火球将洞中事物投下长长的影子,两人隐约见到在一斜坡下有大虫子到处爬行。
形骸脸上变色,低声道:“是银蚂蚁。”
烛九奇道:“银蚂蚁?那是什么?”
形骸道:“是土行元灵,大地灵气化成的生灵,为何此地有这许多银蚂蚁?”
烛九道:“这些银蚂蚁厉不厉害?”
形骸道:“倒不厉害,可邪门至极,它们吐出毒液,催动男女之情,惹人同房,等闲难以抗拒。”
烛九涨红了脸,道:“你这当口还捉弄我?”
形骸苦笑道:“不捉弄,不捉弄,实情如此,咱们小心穿过去。银蚂蚁生性慵懒平和,它们未必将咱们视作敌人。”
当即两人走出石头,跳下那斜坡,众银蚂蚁盯着两人看,但并无行动。形骸心里发毛,烛九闻着银蚂蚁散发气味儿,不知不觉握住形骸手掌,形骸觉得他手心滑腻,不禁看他一眼,见烛九脸红如血,眼神娇羞,回望着形骸。形骸心头一惊:“难道这银蚁毒竟令人不分男女,只想求欢?”于是运放浪形骸功消去烛九体内毒素。
烛九惊觉自己不对劲,心脏狂跳,羞愧万分,但感到形骸手掌也握得紧密,愣了半晌,嘴角露出一抹痴迷笑容。
走了不远,众蚂蚁之间露出空地,空地间有个大圆球,足有一丈之高,表面紫色,红纹螺旋,里头传来酣睡之声。
形骸奇道:“这是个蛋壳?我在哪儿见过这样的蛋壳.....啊!不好,难蛇!这是难蛇的蛋!这里怎会也有难蛇?”他见此蛋色彩纹路,与他在声形岛下所见那蛋壳一模一样。
烛九问道:“难蛇?那是什么?”
形骸道:“是蛊惑人心的妖物!该死,该死,此地盛产火龙水,怎会有此怪物?”
烛九大着胆子,上前敲敲蛋壳,形骸道:“小心,它似在睡觉,别惊醒了它!”
话音未落,那难蛇蛋猛然开裂,一条红斑大头的蛇探出脑袋,看着形骸、烛九。
形骸立时一招雷震九原打在那难蛇身上,那难蛇惨叫一声,眼中流泪,宛如婴儿啼哭,身子一转,连同蛋壳一齐消失无踪。
烛九问道:“它怎地不见了?”
形骸道:“莫非是化作虚灵?”当即制造魂水,流过血脉,看了半天,哪里还有难蛇的影子?
忽听一女子高呼道:“两个狗杂碎,胆敢坏我好事?”话刚至,人也到,只见那女子从天而降,她容貌娇艳秀丽,浑身布满红色刺青,红发如火,身上光溜溜的,一片布也没有。
形骸惊呼一声,心想:“非礼勿视!”但想起这女子只怕并非善类,不能疏忽,只得紧盯着她。这女子一到,周围银蚂蚁全都逃开,躲得不见影子。
烛九喊道:“你是何人?为何....为何这般模样?当真不要脸!”
那女子叉腰戟指,怒道:“小贼,白痴、蛆虫,杂种!我好不容易捕了一条难蛇,却被你二人惊醒放跑了!”
形骸见她说话之际,中气不足,喘的厉害,不明所以,问道:“这难蛇是你捉得?我们是为小地龙土地爷而来,你又是何方妖孽?”
那女子道:“我是他老婆!”
形骸、烛九奇道:“老婆?”
女子喊道:“多说无益!拿命来!”说罢双手高举,两团大火扇打向二人,形骸见那火势猛恶无俦,竟是真正的“龙焰”,烛九决计抵挡不住,立时使一招“北风巨人”,口吐寒气,与那火焰对冲互拼,登时狂风大作,极寒酷热充斥各处。烛九赶忙往形骸身后一躲,这才未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