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何处是归路？12

    这样的深夜，这样的情景，这样的两个人，那么的似曾相识，却变为熟悉的陌生的人。或许总是某一刻，我们心脏的搏动都能一样，却始终是各自跳着。

    我躺在卓南风的手臂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或许只有在没有灯的夜晚，我才能如此的清醒的睁着双眼。刚才，也许就在前些不久的时间，我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害怕着失去，害怕着他再次的离开。

    我碰到床边的台灯，丢掉话筒，跌坐在床前，不过一分钟没有的时间，卓南风就已经过来了。而后，他再也没有走，只是和我一起合衣躺在床上，让我枕着他的手臂。我们就这样静静的躺着，没有一句言语，没有一点亲密，原来，我们早已变得各有所思，我们早已小心翼翼的保持沉默，即使两个人在一起。可现在，我仍觉得是不可多得的幸福。

    我脑海里总是不断的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心中始终难过不已，从什么时间开始，我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再经不起失去的痛。而此时此刻，我却始终和自己过不去。我轻轻的侧过头，却看见卓南风闪正望着天花板，黑暗中，他的双眸仍是闪闪发光。

    “南风…”

    卓南风轻轻的侧过头，小声的应着我，温柔的说：“这么晚，还没睡着？”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话是好，沉静了片刻，我说：“南风，我们是不是错了？”

    我终于还是碰触到我们的禁忌了，卓南风沉默着不说话，我心中一紧，竟后悔问出了这句话。

    “我相信在感情里，或许没有对错，只有是否能够面对自己的心。”卓南风停了片刻，接着说：“也许我可以骗自己，可以骗其他的人，可以这样骗一辈子，难道这样就是对的吗？我能够给她的，也就只有虚情假意了。”

    或许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够得到一辈子的虚情假意，已经算得上是情真意切了。可如今，我是为了自己的念想，要自私的剥夺另一个女人的念想，一个一辈子的念想。

    “南风，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这一生从来没有遇见过你。没有你，我没有念想；没有你，我没有快乐；没有你，我没有希望；没有你，我没有痛苦；没有你，我没有爱情。如果没有你，我此生一无所有。”

    卓南风将手紧了紧，我把脸贴在他的怀中，静静流泪。卓南风伸手环抱着我，说：“我这一生，能够做的，也就是让你无所不有。”

    他的声音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中回旋，余音始终在耳边一遍一遍的环绕。像是缓缓在耳边呢喃着，无所不有，无所不有……

    我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和着他的体温，紧贴着脸颊。我缓缓的说：“南风，我累了。”

    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细声的说：“好好睡吧。”

    我慢慢的点点头，失重的靠在他怀中。如果可以，天亮以前，变成极夜。如果可以，就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永不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