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梅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眉尾微微的挑了一下。
“我现在要出去……”
“总裁说……”
“他来电话,就告诉他,我去找男人!”俞亦然抛下这句话后,转身拖着疲累的身体走回被收拾好的卧室。
脱下身上的宽松白衬衣,俞亦然站在浴室的镜子里,看着自己身上斑驳未消的痕迹,那是属于雅昊思的痕迹。
怨还是怒?俞亦然早已分不清,她只是出于本能的抓起洗手台上的杯子,猛的朝镜子里的自己猛的砸了过去。
哗啦一声,玻璃碎片犹如钻石般弹跳满地,俞亦然在一地的钻石之中,打开了淋浴头,任由温热的水洗刷着她肮脏而酸软的身躯。
热水下的面容艳丽而妖娆,带着伤痕的身躯成熟得犹如一朵傲放的黑色罂粟。
三年前,她的青涩和懵懂早已不复存在,全靠雅昊思的栽培。
三年前,面对雅昊思喝完酒打她,或者做完梦后发疯的要她时,她只会团缩在一边痛苦的哭泣。
三年后的现在,她的心冷得如同一颗石头,雅昊思发疯的时候,她能和他歇斯底里的扭打在一起,然后发了疯般。
他说过的,她离不开他的。
确实,她是离不开他了!
她的母亲躺在z国最顶尖的疗养院,每天的医疗费是一个小康家庭一年的收入。
她的房子,是z国最高等级的豪宅。
她的跑车,是最引人瞩目的红色玛莎拉蒂。
她的首饰,是顶尖品牌的限量款,点缀的钻石从来不会低于一克拉。
她的衣服,奢侈品卖场见得到的,她没有!那些不过是她挑剩下的款式。
雅昊思给她打造了一个黄金的牢笼,固若金汤。
当然,他是黄金牢笼的主人,她也就是他的玩具。
她不在是那夜在黑巷里出卖自己的过气公主,她现在的身份是z国驸马金诚集团总裁雅昊思的秘密女人。
四月三十号,是她父亲在狱中上吊自杀的忌日。
俞亦然关上热水开关,走向了更衣室。说是更衣室,这更像是一个精品奢侈品大卖场,一百多平方的房子,依次整齐排列着她的衣服,鞋子和配饰。
挑上一款黑色七分袖贴身连衣裙,搭配上珍珠耳环,选了同色系的黑色高跟鞋后,俞亦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后非常的满意今天自己的衣着,恬静而大方,是爸爸和妈妈最喜欢的风格。
走下楼,梅姨站在了楼梯口等俞亦然,看她下来时,梅姨开口道:“俞小姐,总裁来电话找您!”
“不听!”
俞亦然一边说,一边朝大门口走去,门外早有佣人替她准备好了车驾。她接过车钥匙,坐进敞篷的红色玛莎拉蒂,呼啸而去。
俞家庄园的位置在山上,此刻下山的道路很宁静,道路一边毗邻悬崖,一行一行的梧桐树遮住了险峻的景象。
坐在车里,微风吹拂着俞亦然酒红色的长发,发梢拍打着她的脸颊,有很多次,俞亦然这样想,如果她加足马力冲向那些梧桐树,应该会很快乐。
踩下油门,马力加足的情况下,玛莎拉蒂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在车头即将触及到那些梧桐树的时候,俞亦然猛地打了个方向盘,车子咯吱一声,迅速的掉头回了原来的正轨道路。
她现在还不想死,当她想死的时候,会抱着雅昊思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