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陪你一起去。”
秦锦维马上把茶叶的事抛诸脑后,站起身来跟上她的步伐,牵住她的手,任由她怎么甩开都不放手,紧紧握住。
……
秦绾妍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桃枝绣荷包,夕阳西沉,落日余晖透过闯开的窗门,洒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暖黄色,衬得人格外柔和。看着桃枝绣出那朵针脚细密,活灵活现的兰花,她觉得挺好看的,可让她亲手绣她就没兴趣了,前世今生两辈子都对这些针线活没兴趣,也从未学过。七八岁的时候,娘
亲请了绣娘教她,她不愿意学,向爹撒几句娇,爹马上就说不学了。
这时,梅枝挑开珠帘进来,将一封信递给秦绾妍,道:“小姐,有一封给您的信。”
秦绾妍微微怔了怔,接过信一看,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信封上用簪花小楷写着‘绾妍亲启’四个字。一般用簪花小楷的都是姑娘家,可秦绾妍却知道这位不是姑娘家,这封信是出自男子之手,正是远在边疆的沈梦溪亲笔所书。以前她觉得沈梦溪是女扮男装的姑娘,除了
他长得过分漂亮之外,还有一手比姑娘家的还娟秀的字。
桃枝抬头一看,就看到信封上那四个娟秀的字,一时好奇:“小姐,这是哪个姑娘写给您的?瞧着这字体灵秀,应该是个温婉秀气的姑娘。”
秦绾妍低笑一声,道:“写这封信的人若是听了你这话,估计要气得跳脚。”
“啊?”
桃枝一脸茫然。
“这可不是姑娘所书,这是沈公子从边疆寄回来的书信。”
秦绾妍笑着说罢,然后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展信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但笔力颇重,几乎要透过纸背,可见写得时候心情沉重。
信纸上用簪花小楷写着:勿念,安好。
秦绾妍看后,心情颇为沉重,沈梦溪是因为她的缘故去了边疆,若她猜得不错,他是为了躲避她,用距离与时间放下这份没有结果的感情。
她对沈梦溪只有朋友之情,而这份友谊之情不会转化为爱情,给不了他任何回应,希望他在常有战事的边疆一切安好,也忘了她。
梅枝、桃枝见她看了信后心情沉重,面面相觑后摇了摇头。
半晌后,桃枝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您怎么了?”
秦绾妍微微抬头,见二人一脸关切,压下心底那点情绪,抿唇浅笑:“他说一切安好,让我勿挂念。”说罢就将信叠好,重新放进信封。
桃枝忽问:“小姐,您说沈公子那样一个纤弱的男子,去边疆会不会被欺负?”
“不会。”秦绾妍语气笃定,好笑地反问,“威远大将军的外孙,谁敢欺负?除非是活腻了。”且不谈威远大将军,就沈梦溪的父亲保家卫国,立下不少战功,战死疆场,母亲为护着他杀出丛围,最后受伤过重而身亡,若欺负英雄的遗孤,那算什么英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