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那个尤小美,还在院子里跪着呢。”
云落雪挑唇一笑:“谁管啊,爱跪着就跪着,宫里向来不缺跪到死的人,不知天高地厚。再个,她说她叫什么?”
“尤小美。怎么了?落雪不会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吧?”豫王疑惑的问道。
“她愿意叫什么关我云落雪何事?”他的表情淡然,可眼睛里却可以看见一腔怒气无处可发。
豫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用手指连连点着石桌,看起来神色焦急。这边,三个小宫女转过小廊过了来。手中的银盘端着壶刚刚烫好的玉花酿,踩着可爱的步伐,向着他们走了来。
豫王起身,没由来挥手打翻了银盘,酒壶碎了,酒瞬间撒了一地。
小宫女一下慌了神,腿一软跪了下去:“王爷,奴婢该死……奴婢……奴婢……哇……”
只见两道泪瀑画弧从眼睛喷出来,那叫一个泣不成声。
云落雪一怔,这豫王向来宽厚,这次怎么会如此反常:“豫王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她怎么惹着你了?”
小菜陆续被其他人送了上来。豫王看着那跪着的宫女哭,温怒:“酒送了半天,就知道玩。”
云落雪扇子一摇:“行了,让她起来吧,年纪小,八成是贪玩了点。”云落雪向来对奴仆极好,很体谅人。哪知,豫王不依不饶,横了一句:“跪着!”
那小宫女“哇!”加了劲,大哭。
云落雪本来就烦,听这哭声更恼人,告饶道:“哭得心里不闹腾?”
豫王一脸无视,接了句:“憋回去。”
小宫女顿时收了声,却如蚊子般嘤嘤的哭起来。
豫王嘿嘿一笑,尊贵地看了一眼云落雪,但见云落雪低眼沉思,便也不做声的陪着他。
就怎么半个时辰过去了,豫王的酒已饮下三壶,云落雪滴酒未碰。豫王便好笑起来:“我们的云大人今天反常啊,往常起了口疮,都照饮不误,而今下,怎么一下子酒忌了?”
云落雪无奈一笑,看着依旧在跪着的小宫女,心里掂着桂花,想来让这丫头服软,就是跪一夜都未必奏效,要是接着跪一白天,膝盖别再伤了。想来越加的烦。摇着扇子,挺着时间的煎熬往前过。
“落雪,尤小美进宫,为何如此拒绝?”豫王边酌边道。
云落雪摸摸下巴,淡道:“宫里险恶,哪里如同宫外自在。想疯,便可以随便的疯。”
豫王长叹一声:“只道是世间万般皆无奈吧。她如此身世,也许确实在宫里比较适合她。”
云落雪,眉头一促听起这话,怎么还有豫王知道她的身世,遂转头问道:“她什么身世?”
“爹妈早散,流浪街头,卖入**,被逼接客,亡命天涯。”豫王又想起了桂花流着泪的眼睛,顿生怜色。
云落雪擒着笑歪头问道:“她就没和你说过,吃过草根和树皮?”
豫王惊色又起:“竟真有如此悲惨身世。”
云落雪一合扇:“有。”她应该更扯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