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下,槐花开得正好,掩着的木门被云落雪由里而外的推了开。风一吹过,带着花粉的淡淡香气,轻轻拂动着他有些失落的发丝,好像温柔的少女在他的耳边喃喃细语,柔情着说了些什么。却又声如游丝,无法听清。苏潋姬……他心里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个名字,脑海中,不断的记忆起她眉间的那颗红痣。
她是他此生见过最清灵的女子,转首之间,那绕环她身的一缕红色轻纱,更是像似远边天际上一抹极美的红霞,让人痴醉,更是缠绕着他此生最不会舍去的东西。舍得舍得,尘世间,独那一晨早,他舍下背上的她,凭她奋力逃生,牵肠挂肚。
而今,情还在,心不死。可人呢?
思念颇深,沉重的愁云积在眉宇间,比山还重。云落雪慢慢的步出了台阶。抬眼,正见一位老者慌慌张张的经过。一见云落雪,连忙折了回来:“云大人。草民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依旧不见桂花的人啊!”
云落雪满腹心思,良久,才道:“齐老板。桂花的事,待我问于你话之后,便会亲自去探查究竟,但我唯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老实答我,否则,我帮不了你。”
齐老板的眼睛突现了一道惊慌,像似预感到了什么,他颤着眸子,渐渐的低下了头,不再看他:“云大人……我……”
云落雪向着他微微侧了侧身,锐利的目光中,擦破了一切遮掩,紧紧地盯向齐老板,说道:“喜福的画像,画的本就是四年前江南舞圣的女儿苏潋姬。如今此画像,与桂花一并失踪了。齐老板,我需要知道真相。”
齐老板腿一软,仰着头跪在了地上:“求您救救桂花啊……”
“我们换地方说。”说完,云落雪低身将齐老板扶起,带着他走回了槐花小院。齐老板擦着泪,在槐花小院外看了看,四下无人,便把院门紧紧的关上。
“云大人……”齐老板刚刚进了云落雪的房间,竟见一把通体翠绿的玉箫横挂于墙壁之上,让他忍不住惊叹一句:“好箫。”
云落雪淡淡一笑:“是好,当年我与三皇子入宫贺寿,我一箫,他一琴,独独看潋姬翩翩起舞。后来,潋姬随母遭难,玉箫,自此便做了墙上物。”
齐老板紧紧的皱着眉头,心头的意决左右难衡。原来女儿与他竟有如此渊源,如他说的真实可信,那为何桂花会一躲再躲,也不愿意与云落雪揭面相认?孩子还是有她的苦衷吧。
“齐老板?”云落雪频有深意的轻声道:“我这玉箫有价无市,曾蒙我祖上国乐相承,到我这已绝非凡物,如此,都不比潋姬的画像惑迷心窃么?”
“云大人,您的意思是?”
云落雪吸了一口气,转首看着窗台前,阳光斜射下来的投影,好一会儿,才回道:“桂花身在何处,我们已无从知晓,只是因为这掳走桂花之人绝非为财的而来。”说着,他收回目光,一双眸子移在了老者的脸上,“齐老板心中自有数,这些年来,武后派大理寺追杀苏潋姬,所以,最大的嫌疑,便是此。”
齐老板心一抖,跪地便求:“丫头虽疯疯颠颠,可去了大理寺,人还能好吗?大人,大人,求您想想办法救救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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