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不重,却也足以让我和赵美人都能听见,我抬头看着男人,觉得有点眼熟,多看几眼才想起他上次开车送我回去的司机。
赵美人显然是不相信这一句话,语调拔高,好似破音的长笛反问着“夏叔,你说什么?”
夏叔仿佛对这种情况早就习以为常,脸色都没有变化一点“赵小姐,我想你已经明白了。”
赵美人激动地拉住夏叔的胳膊,抬起头用哀求的目光望着夏叔“陈先生在那里?我要见他,他一定是误会了。”
说完她好似想起了什么,就快步地往外走,脚下穿着十几厘米高跟鞋的她,走起来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摔下来。
夏叔拿出了电话,他说“陈总,赵小姐的情绪有点异常,她说要见你。”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只是应着嗯!知道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夏叔就挂了电话,看着我“李小姐,你是赵小姐的朋友,你能跟我走一趟吗?”
我心里也是担心着赵美人,点着头应着“好!”
我和夏叔也快步地追了出来,赵美人也是急了,我们叫了她好几声,她多没有理会。
她径直地奔向了露天的停车场,在一辆长型的黑色车子面前站住。我上去拉住了她的手柔声的安慰着“你别太焦急!”
赵美人的勉强地点着头,手心又握成拳头。
不一会儿,就看到迎面走来的陈逸轩,由于今天剪彩的缘故,他一身正规严肃的黑色西装,口袋放着一条折成爱彼褶型的银色手帕。被五六个人围绕在中间的他,给人一种众星捧月的优越感。
陈逸轩从人群里走出来,在离赵美人一米处停了下来,他平静地看着赵美人,保持着他礼貌的笑问“赵小姐,你忘记协议上的条款了吗?”
他说话的语气没有一点起伏,却让人感觉到很强烈的责备,不怒而威。
赵美人想往前走,但忌讳着陈逸轩,双手慌张地挥动着要为自己解释“陈先生,我和张至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前天我去参加朋友的集会,也不知他回国了,当时我喝多一点酒,也不清楚是他把我送回去的。”
陈逸轩并没有因没有赵美人辩解而有任何的变化,仍是那张分辨不出喜怒哀乐的脸孔,他头偏下,俯视着赵美人,缓缓地开口说“我想赵小姐误会了。”
夏叔走到赵美人的旁边低声地提醒着“赵小姐,陈总得意思是协议里他提出结束就是终止。”
赵美人的脸色由刚才的焦急变得惶然,她伸出手想捉住陈逸轩,手却不够长捉了空,她的嘴巴张开又合上,发出单个的我!我!
陈逸轩很耐心地倾听着赵美人的话。可她的话断断续续,我都听不明白,后来赵美人闭上嘴巴,低下头什么话都不说,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看着赵美人那个样子,我仰起头要为赵美人说几句话,一对上陈逸轩那双深邃的眼,嘴巴被什么塞住了,心里叹了一声:自己也就是一个局外人!
他发现我眼里的敌意还是保持着得体的笑“李小姐,麻烦你照顾赵小姐。”他看了一眼赵美人,语调带一些上司对下级关怀“赵小姐,如果以后你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联系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