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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嘉宁接过清竹行至一旁,恭敬递过来的药汤,光是闻到这个气味,就够难闻了,然而她却似无所知觉般,手摸了下碗边,知道温度刚刚好。
她双手捧着,一口接着一口的咽,在第二口时,敏.感的舌尖传递过来的苦味苦翻天,立马让她的泪线溢出水意,一颗又一颗地往外滑落。
不管瞅几次,元嬷嬷都觉得心抽抽地痛,这明明只是喝个药,为毛可以喝得如此‘凄苦’?
果然是美人儿,便是无声掉泪珠儿,亦让人心痛地恨不得代她受了。
元嬷嬷知道这是新主子的正常生理反应,毕竟男主人又不在,她便是这翻作态,也没得向谁邀.宠.呀!
而秋月早就奉了温开水,见主子一口喝完药,忙将温开水递给她嗽口,冬月侧捧了温水,等一下给主子净面。
元嬷嬷将准备好的蜜饯打开递到主子面,让主子挑了一个咽了。
“姐~~”迟嘉安一脸心疼,他不是第一次看姐姐吃药,知道姐姐每次吃药都是这样子,可看了仍会心疼不已。
“姐没事,也给你吃个甜甜嘴儿。”迟嘉宁摇头,顺手拿了个蜜饯塞进弟弟微张的嘴里。
然后也不管弟弟一脸羞涩又苦恼的样子,自行在净盆里洗了手,接过冬月手上的温毛巾自已将脸上的泪水拭干,紧接着上了香脂,连口红都没有抿一下,直接就站起来。
“行了,这表情真丑,姐姐这是生理现象。谁让姐姐这味觉太过敏.感了,姐姐又不是受了什么大罪,你不必扰心。尔等,不许将这小事告诉太太,知否?”
元嬷嬷和一众丫鬟都半蹲着齐声道:“回主子/大姐儿,老奴/奴婢知道了。”
“秋月,你去精简跟上来的小丫鬟,别拖拖拉拉地带了几十人跟着,烦。大丫鬟就跟着三个罢,就冬月、听风、再加清竹吧。
秋月,你点两个粗使丫头跟上来打杂,其余地便呆在院子里整顿,尔等有不懂地就问秋月。嬷嬷,你也别跟着去,山上路不好走,你这两天也是受累地狠了,呆在院子里好好休憩吧。”
“是。”
一旁的丫鬟听完迟嘉宁的吩咐,连连点头应诺。
“谢主子关怀,老奴省得了。恳求主子注意保重贵体。”元嬷嬷听了主子的安排,一脸的遵从,并无二意。
只是出于对迟嘉宁这新伤刚好的身体,有了小担忧,神色就挂在了脸上。
迟嘉宁早就已经从元嬷嬷口里知道,魏亲王御下极严,知道她对自己的关心都是发自内心的,她瞅向元嬷嬷的脸色,终于软了两分,点头依道:
“元嬷嬷勿担心,我自省轻重的。行了,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要巳正了,到时太晚,太阳猛烈、就受要罪了!”
迟嘉宁一人当先,带着一群十几人,浩浩荡荡地从后院小道上了山,因着迟家一年来个两三次,这小径又有家仆时不时修整,一点也不难走。
元嬷嬷自知道主子要上山玩,出去端药时,就通知了暗月,又叫来自家丫鬟准备了一些可能会要用上的物品,就回去继续服侍主子用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