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纳兰月还是她爱的人。
其实她很清楚的,现在的局势,她是不应该有朋友的。可是她,实在是太寂寞了。精神上有个依靠,会让她轻松快乐很多。
这几日,纳兰月都没有来。听年铁泾说,是葛云病得不轻,纳兰月每天一下朝,便去了葛府。
其实她有些幸灾乐祸,因为葛云,这次掉下水,引发了她的隐疾。听说,这病还是因为救纳兰月留下的。本来纳兰月就爱她痛她,现下,怕是又爱又内疚了。
这几天,她觉得生活都美好许多,因为没有纳兰月。
她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心中无限迷茫,空洞。
杀纳兰月是十分困难的。她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可以让一个刚过多事之秋的朝廷井然有序,有着一个到达鼎盛王朝的秩序,强大。所以,他这个皇帝当的轻松。
下月初八,便是她正式封为贵妃的日子,离现在,不过短短十三天了。
她是亡国公主,竟然下嫁给自己的仇人。不知道天下人又有多么的唾弃她。纳兰月,成功的害得她身败名裂。
让她觉得不公平的是,纳兰月如此做对他自己没有任何的影响。因为无知的百姓,只会将一切错误归结到一个女人的身上。听宫人们议论,都是说她不知廉耻,下嫁自己的仇人,还妖魅惑主。
一个美丽女人,尤其是被男人宠着的美丽女人,可以被人说成是红颜祸水。她倒是好,纳兰月如此对待她,她也当成了红颜祸水。
“小姐,我知道你心里苦。”婉知心疼的看着她。
“对了,婉知,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岁了。”
“我们结拜成姐妹好不好?我十六了,是你的姐姐,你是妹妹。”
“什么?”婉知很显然的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相依会要和她做姐妹。
“你不愿意?”相依神色一暗,有些失落。她倒是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谁和她走的近,都有可能被牵连的。
“不是的………”婉知慌忙的摇头,她那么聪明,当然知道相依在想什么。她紧紧的抓住相依的手,“是婉知高攀不起。小姐……”
相依的另一只手握上了她抓住她一只手的手,轻声道,“是我疏忽了………”
“不,小姐。我愿意和你,结拜成姐妹。”就让她任性一次吧,在她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时,她就决定了要为她做她力所能及的事。
她们的结拜仪式很简单,便是对天立誓。
“我常相依,今日与慕婉知结拜成姐妹,从今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我常相依一定会忧其所忧。有违此言,天地不容……”
“我慕婉知,今天与常相依结拜成姐妹。从今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违此言,天地不容。”
“婉知……”
“姐姐,如今我们是姐妹了,请你不要忘记婉知会一直陪着你………”
“好……”相依含泪的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相信婉知。这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让她毫不犹豫的将一个才认识没有多久的人当做朋友,姐妹。
虽然她不会让婉知掺合到她的恩怨情仇中来,但是,她真的觉的,从此以后,就不再是她一个人孤军奋战。
但是她和婉知,表面上还是那种奴仆关系,与以前一样。这样,她们才能相安无事。
日子就这样不急不慢的过下去了。眼看着就要到她封为贵妃的那日。因着她到底是纳兰月的第一个妃子。所以,这场册封大典,是十分隆重奢华的。
他们将这场典礼举办的如此奢华,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有人授了意。要的就是让她落下个祸国殃民的名声。这个人,便是如今堂堂的丞相,未来的国丈大人,葛优。
相依躺在贵妃榻上小憩,看着树上那些欢快自由的小鸟入了神。她安安静静的,与她宫里的那些忙忙碌碌的宫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纳兰月封的妃子,与她没有半分半毫的干系。
她就这样躺了很久,直到有人来唤她试穿册封大典那天的喜袍。
专门掌管司制房的老嬷嬷一脸喜气的向她道喜,相依不耐的点点头,示意婉知打赏这个老嬷嬷。
“这件喜袍,是我们司织房敢制了半月才赶枝出来的。”老嬷嬷申手小心翼翼的将折叠的喜袍铺开,“我们以牡丹为主材,牡丹的雍容华贵,正好显示了小姐高贵的身份,也会衬托出小姐美丽的容颜。还有,这些牡丹,是我们许多手工上好的织女一针一线都经过斟酌才绣好的,小姐您看,这些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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