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即墨千歌迟迟没有答复,李贺兰和即墨武都有些焦躁起来。“大丫头,你就同意吧,别白费了你伯母的一番苦心。”即墨武试探着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即墨千歌,迫切地希望她点头。
“大伯,请叫我侄女或者大小姐。即墨家是名门望族,不是乡野农家,请注意你的称呼。”即墨千歌闻言,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一股女王的威严之气弥散开来。
言外之意,就是冷嘲即墨武没有名门之后应有的教养。即墨武虽然羞恼,奈何即墨千歌的身份压着,也只好赔笑道:“是,是,是大伯不对,侄女,你就应了吧。”
即墨千歌颔首,状似为难地答道:“嗯,学是一定要上的,只是前几天有位大师上门,说要收我为徒,这……”
“什么大师!多半是来诓骗人的,侄女,你可别被他哄了!”即墨武心急,未等即墨千歌把话说完,便高声打断了即墨千歌的话。
即墨千歌瞳光闪烁。前世,也曾有名老者指名道姓地上门收徒,不过被她当成疯子,乱棒轰了出去。这一世,有了异能,她不得不开始正视起那位老者说的话了。
“是谁在那边叽叽喳喳?烦死了!”一道虽老迈却中气十足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闯了进来。
即墨武和李贺兰同时皱眉,刚想唤下人来把他赶走,即墨千歌立刻站起来笑道:“师父,您来了啊?”
两人脸色一变,把欲出口的话咽了下去。老人也是一愣,眼底有精光闪过。即墨千歌不动声色地把三人的反应纳入眼底,继续说道:“师父,您这几天都去哪里了?让徒弟好担心,你不是说好要教徒弟国术的吗?”她也不确定老者会教她什么,只好随口胡扯一个。
老者见即墨千歌笑得狡黠,当下也明了,很配合地逢场作戏道:“师父这两天有点事外出了下,这不是来接徒弟了吗?”
“这……”这怎么行?他们的计划可还要实施呢!即墨武差点脱口而出。李贺兰暗暗踩了他一脚,用眼神暗示他住口,继而笑道:“大师要收我们千歌为徒,我们即墨家自然是乐意的,只是不知千歌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怕是去个十年八载的,我们即墨家就没有继承人了。”这话说得也是极巧的,一边暗暗提醒老者即墨千歌的背景,一边又是在威胁即墨千歌。
老者的眼中闪过不耐,说:“何时学成,那便看她的悟性了。”
即墨千歌紧接着淡笑道:“自然是不会的,我一定会尽早学成回来,不让大伯和伯母操心的。”不是想让她别回来了吗?她偏不让他们有机会!
“这就好。可问大师姓甚名甚?”李贺兰脸上一僵,强笑着说道。
老略带不悦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我姓墨。”
李贺兰听到后,神色带上了一抹凝重,悄悄地扯了扯即墨武的衣服,道:“原来是墨老,久仰大名,把千歌交给你,我们也放心了,我们夫妻俩就不久留了。千歌,你可要好好跟着墨老学啊,即墨家以后可指望你光宗耀祖呢。”说完还不忘叮嘱了即墨千歌一句。
即墨千歌笑着答应,强忍下上前把这对假惺惺的夫妻踹走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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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别墅门,李贺兰一改刚刚温婉的形象,冷声对即墨武训斥道:“你看你,差一点又要坏事,你们男人就是没用!”
“你就这么甘心让计划延迟吗?”即墨武怒火无处发泄,当下也硬着骨头还嘴道。
“这丫头是去学什么你不也听到了?国术,哼,说难听点就一莽夫才玩弄的拳脚功夫罢了,学了这些你能指望她来和我们斗?”李贺兰眼珠一转,接着道,“况且她不在的这几年,我们还可以省心点,不是吗?”
即墨武一听,也明白了过来,当下讨好道:“果然还是老婆英明。”
李贺兰听了,眼中骄傲的气焰越发燃烧。即墨千歌?想和她斗,还太嫩!
我们的斗争,才刚刚开始……别墅内,即墨千歌远眺窗外,唇角勾起冰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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