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音一愣,明显没想到进来的人是南箫。
几秒钟之后反应过来,立刻露出了一脸的狰狞狠狠看着南箫,“贱-人,你还有脸来,你说,你在外面都怎么造谣我们顾家了?一航的事情是不是你说出去的?!南箫,我就晓得,贱果然是会遗传的,那个老贱-人祸害了我一生,如今你又来祸害我们顾家,祸害我的儿子,贱-人,都是贱-人!”
她又哭又骂,整个人游离在崩溃的边缘。
手里抓到什么东西都砸过来。
南箫这回避开了,只是冷眼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无动于衷,眼底一丝波澜都没有。
她不知道苏文音口中骂的‘老贱-人’指的是谁,只是很冷地看着病床上歇斯底里的女人。
南箫声音淡淡,“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不过看来您的伤势应该不是很严重,好好休息吧,我明早再过来。”
“你站住!”
南箫并没有听话地站住,一旁的云姨有些无措,担心南箫刚刚被砸那一下伤到哪里了。
拉开病房的门,差点和外面匆匆赶来的顾一航撞上。
“妈?您伤着哪儿了?医生呢?医生怎么说?”
顾一航顾不上南箫,直直奔到苏文音的病床边,担心焦急的握着母亲的手,一连串的问。
苏文音胸口大喘,没有回答儿子的话,在哭。
顾一航有些恼了,扭头去看还杵在门边的南箫,“你又跟妈说了什么?她受不得刺激你不知道?!”
南箫扯了扯唇,看他,又看向还狰狞着脸色的苏文音,“你觉得我能说什么?”
“......”
云姨小声道“少夫人也是刚刚赶过来的。”肩膀那里还被砸了一下呢。
后半句她没有说出来,但心里替南箫觉得委屈。
苏文音还在骂咧着什么,南箫听不见了,她出了病房,眼底一片冰凉。
病房里。
顾一航再三确认母亲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云姨正在收拾。
他起身给苏文音顺了顺背,语气有些无奈,“妈,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苏文音仍在哭,等云姨带上门出去的时候她才揪住儿子的衣服,“我到底造了什么孽,一双儿女要来这么报复我啊......”
“......”
顾一航头疼,听见母亲哭的越发大声,“你姐为了个男人子宫都没了,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你呢、你娶了个贱-人进门,我日日睡不安稳,一航、你说你,为什么非得喜欢男人...妈这辈子就指望你了,可是你偏偏......”
儿子喜欢男人这件事情,在苏文音心里始终是根刺,报复了南箫的同时,她自己也被扎的血肉模糊的。
“妈,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顾一航无奈。
苏文音激动起来,捶打着儿子,泣不成声,“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去打牌人家怎么说的?...人家说我们顾家娶了个不会下蛋的,还说是不是你身体有问题?外面那些八卦小报上含沙射影的,说你喜欢男人!”
“您别理会那些,至于孩子,代理孕母不是已经在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