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恼怒。夫菪生于匈奴,长于匈奴,现在隐隐以身穿夏服为荣,完全忘了自己匈奴人的身份。
这样的人,怎么能令匈奴人心腹?怎么能够拥立为单于?
“阿图尔,我记得你以前是挛鞮的侍卫,挛鞮的第一次就是进了你女人的帐篷。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时常埋怨父亲,为什么我就没有这么好的侍卫。”
夫菪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擦着嘴边的酒渍,狠狠的嘲讽面前的阿图尔。
向挛鞮传递消息的人,肯定就是这个阿图尔。
“阿图尔本为奴隶,身家性命属于挛鞮,我的女人自然也是属于单于。小王子可不要这么说,老单于那么疼爱你,怎么不会派给你更好的侍卫呢!”
阿图尔忍住心里的怒气,狠狠的瞪了夫菪一眼。
挛鞮确实进了阿图尔女人的帐篷,但那个女人,并不是他的正妻,而是征战中俘获的女子。
匈奴人不在乎女人睡了多少个男人,只是出使秦国,大庭广众之下,势必会让秦人看笑话。
夫菪如此明目张胆,为的就是引起秦人对挛鞮的反感。
果然,正堂出席宴会的一众人等,纷纷露出鄙夷的目光。
“李左车,你说,这两个男人同睡一个女人,真的不会介意?”
回上郡休沐的李必,凑在李左车的耳边,眼珠子转动着,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你这次攻打河南地,立下不少功劳,将军不是赏了你一个匈奴女子嘛,要不我俩共享一下。”
“滚,我又不是匈奴人。”
李左车放下手中的酒杯,无奈的抹着额头。
“共享倒不必,换是可以的。”
另一边的骆甲,听到李必的话,难得的回应了一下。
“换?怎么换?”李必来了兴趣。
“我俘虏的匈奴女子,成天不说话,是个闷葫芦。我想,由你李必去调教,想必会改变许多。”
匈奴女人也有较为刚烈的,刚好就让骆甲碰上了。
阿图尔代表匈奴与秦国议和,蒙恬向咸阳通告后,就留下了匈奴使者,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具体什么时候回去,则没有明确告知。
使团的其他成员,蒙恬派人了解后,发现这些人并不完全是跟阿图尔一条心。
得到这样的情报,蒙恬有意识的分开阿图尔跟其他成员。
下了战马,擅长玩乐的李必,带着阿图尔,天天在肤施城内闲逛。
使团的其他成员,则由荆苏带着,无意的与夫菪相遇。
夫菪身为秦军俘虏,为了得到蒙恬信任,主动穿上夏服,内心渴望着有朝一日,蒙恬能够放他回草原。回到草原后,登上单于之位,是否臣服秦国,到时候可以再做决定。
夫菪的想法,蒙恬如何不清楚。
跟挛鞮比起来,夫菪的志向很大,但能力不足。
扶助夫菪登上匈奴单于之位,蒙恬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