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杭州市,坐落在钱塘江畔,内傍西湖,人杰地灵,繁华昌盛,名闻天下。
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战国末期,苏州作为原来吴国的都城,得到较为深入的开发。不过相比起来,扼守钱塘江口的杭州,只是一座没有什么名声的关隘。
楚国攻灭越国,占据江东之地,越国遗民南迁。南方丛林密布,河网纵横,受制于北方战国的牵制,楚国没有多余的力量,继续深入南方的土地。
站稳脚跟后,楚人在后世的钱塘江畔,富春江入海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关隘,楚人称之为钱唐。
钱唐关隘,扼守着越人北上的要道。
这么多年以来,南方的越人,力量分散,早已失去北进的心思。以楚国的力量,这些败退的越人,想要北上,无异于蚍蜉撼树。
即便秦楚大战,江东的男子,陆续北上支援项燕,守御空虚,留守的江东子弟,似乎从未将南方的越人放在眼里。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些微的晨光里,透着浓浓的雾气。
江南之地,水汽充足,像这样的大雾天气,并不少见。
钱唐关隘的城墙,掩映在浓浓的雾气中,只能依稀见到一点轮廓。
“呵——”
关隘的城楼上,值守的寥寥几个楚军士卒,睡眼惺忪,不住地打着呵欠。
楚军还没有腐烂到根子里,夜晚的执勤的规矩,依然坚守,只是颇有些做做样子的感觉。
偌大的关隘城墙,只有不到十个士卒值守,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等卯时末刻,我等就该换回去了吧?”
一个士卒身着懒腰,上下方的眼皮直打架。这样值守一晚,哪怕半夜偷偷眯个觉,仍然有些精神萎靡。
“是啊,南边又没什么敌人,不知道这样值守有什么用。”
另一位士卒拄着手里的长戟,头也不抬。
在这些士卒的印象里,钱唐关隘,从来没有受到攻击。时间久了,精神的松懈,再所难免。
处在战国大争之世的环境,各大战国争雄,磨砺出来的守卫制度,仍然在边境,继续遵守。
相比于强敌环伺的北方,南方的越人,力量弱小,不足以给楚人更大的压力。
城墙的士卒,絮絮叨叨的时候,城外的浓雾里,一位二十七八岁的越人汉子,手提越剑,正打量着关隘的方向。
他的身材颇为健壮,披头散发,额上纹着一簇燃烧的火焰,身着简易的皮甲。
“吴芮公子,前面就是挡了你们百年的钱唐关,只要攻陷眼前的这道关卡,富饶的江东之地,就呈现在你的面前。”
吴芮身旁,一身越人服饰的甘罗,指着雾中的钱唐,露出了笑意。
吴芮身为乌伤越人部落首领吴鄞的儿子,英勇善战,性格沉稳,乃是统领越人北上的不二人选。
吴鄞留在后方,照看大本营,而不是跟随甘罗北上。
万一北上失败,吴鄞还想留住乌伤的退路。
“甘长史,叫我吴芮就好。”
吴芮收回目光,面上回以笑意:“一个小小部落首领的儿子,岂能当得起公子之名。”
小时候,吴芮跟随父亲吴鄞,北上中原,见识过不少世面。公子的称谓,不是随随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