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恬竟然骑马而来。我原以为,左更娶了公主之后,腿都软了呢!”
王贲感激的看了辛胜一眼,王翦派他担任王贲的副将,除了协助王贲领兵之外,更要在关键时刻点化王翦。
如果没有辛胜的点拨,为了争取蒙恬毫无保留的出力,王贲少不得表面上虚与委蛇一番。
“呵呵,我记得,大王也是娶的公主呢!”
成年人之间会开一些荤段子玩笑,但拿新婚妻子开玩笑,蒙恬心中介意得很。
“······”
不善言辞的王贲,顿时跟王戊一样,怔怔的呆在了原地。
蒙恬娶的赢燕公主,王贲并不喜欢,但齐国来的蒙氏,与王室结了亲,王贲心里多少有些嫉妒。
大庭广众之下,王贲绝没有调侃嬴政的勇气。
为何我要说娶公主,直接说成婚不就好了吗?
王贲心里很想抽自己一个嘴巴,看来自己对蒙恬能够娶到公主还是太介意了。
“洞房花烛夜,乃人生一大快事。少上造的意思是说,左更应该好好享受这人生的快事才是。”
辛胜摸着花白的胡须,站出来打圆场:“我等站在这里,车中的贵客怕是久等了,还是先请入帐吧?”
“先入帐。”
王贲反应过来,眼下不是与蒙恬打嘴仗的时候,只要两人表现得不和就行了。
等了这么久,王贲迫切的想要与车中的郑国交流一番。
水攻大梁,王贲早有这样的想法。
大梁不比春秋时期的晋阳,水攻这样的大都市,工程浩大。王贲军中的工师御史,谁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按秦军军法,建言者,若事不成,事后会受到法律惩罚。工师御史不敢保证水攻能够成功,若是河水倒灌,反而淹着了秦军,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行。
普天之下,数来数去,只有主持修建了郑国渠的郑国,才能实现王贲心中,水攻大梁的构想。
“吱吱呀呀······”
两匹马拉的铜马车,入了王贲的中军大营后,辕门立刻关了起来,护卫的短兵们,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郑国先生前来大梁,消息没有走漏吧?”
入了大帐,王贲面向马车,口里说着,眼却瞟向了蒙恬站立的方向。
“你放心,自出了咸阳,郑国先生的日常生活,都在车里解决,没有任何人见过马车里的人。”
感受着王贲怀疑的眼神,蒙恬心里颇有些不满,如何保守军事机密,我可比你擅长多了。
“现在咸阳都水丞的官署里,另一位郑国先生,正在坐堂办公呢!”
长平之战的时候,白起装病,暗中赶赴长平。这次,接到嬴政旨意后,蒙恬则想出了一个金蝉脱壳的主意。
找了一个与郑国长得相像的男子,简单培训后,让他假扮郑国。深居简出,只需要偶尔露一下面就好。
“将军让郑国前来,所为的,应该是水攻大梁的事吧?”
郑国掀开车帘,下得车来,尴尬的瞧了蒙恬一眼。
一日三餐,拉屎撒尿,都在马车里解决,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正是如此。”
王贲点了点头,郑国作为水工,能猜到王贲的想法,并不奇怪。
郑国暗中叹了一口气,双手作揖,弯腰鞠躬:“水火无情,大梁城内的黔首无辜,郑国请求将军不要采用水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