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又慢慢卸了下来,徐杰再一次严令部曲操练,那些好勇斗狠的新兵,一个个为了脑袋苦练了三个月,到得这边镇,操练却更加狠了起来。
宗庆一边咳嗽,一边亲自督导,打马来回巡视,口中骂咧不止。
北方积雪里的室韦人,却并不操练,甚至都没有一点动静。
只有那王帐之中的遥粘蒙德,眉宇深沉看着拓跋人来的信件。
左右还有军将在骂:“可汗,拓跋狗必然是要出尔反尔,我们问他开战没有,他们竟然还反问我们开战没有。真想把拓跋野那小子的狗头砍下来下酒。”
遥粘蒙德一语不发,放下信件,又看起了斥候送来的情报,沉思着。
王帐之内,叫骂一片。
许久之后,遥粘蒙德终于开口:“去寻一只羊耳来。”
对于遥粘蒙德这么奇怪的话语,并没有人发问,不得片刻就有一只羊耳放在了遥粘蒙德身前的案几之上,养儿带着热血,余温未消。
遥粘蒙德拔出腰刀,把这羊耳一分为二,取了其中一块,说道:“送给徐杰。”
这半块羊耳,不得多久也就出现在了徐杰案几之上。
徐杰放下手中的《道德经》,看着面前这半块带血的羊耳。
欧阳文峰看着血乎乎的羊耳,觉得放在徐杰的书桌上有些不妥,想要去拿下来。
却是宗庆先一把拿过,开口骂道:“室韦狗这是在向咱们示威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太师,得想想办法,看怎么赚上一阵。”
却听徐杰说道:“宗将军稍安,室韦人送来这半块羊耳,意思是分而食之。”
宗庆疑惑问道:“分食什么?室韦人还能给太师送下酒菜不成?这么半块,够什么吃的。”
“宗将军,遥粘蒙德是想与我们分食拓跋,这是询问之意。”徐杰解释道。
宗庆闻言双目一张:“分食拓跋?拓跋国土?室韦人有这么好心?其中必然有诈。”
“诈自是有诈,但是这分食之心还是真诚的,因为遥粘蒙德此时没有更稳妥的办法,唯有如此。”徐杰答道。
“既然有诈,必不可允,免得上了这些狗崽子的圈套。”宗庆答道。
徐杰想了想,答道:“宗将军,取个空盒子,什么也不装,送去室韦处。”
宗庆疑惑问道:“太师送个空盒子过去是何意?”
徐杰答道:“食之,到嘴的美食,岂可不食?”
“太师,这是鱼钩上的诱饵啊。”宗庆担忧一语。
“那咱们就把诱饵吃下去,把鱼钩还给他。”徐杰答道。
宗庆还是有些担忧,但是见得徐杰胸有成竹的模样,唯有悻悻道:“太师反正是胸有成竹,我老宗也就不多说了。”
说完这一语,宗庆又连连咳嗽起来。
欧阳文峰连忙上前去扶,宗庆却摆摆手,说道:“无妨,些许小疾,我这就去派人送盒子。”
说完宗庆快步而出。
欧阳文峰看着宗庆的背影,回头与徐杰说道:“宗将军已经咳嗽了这么多天,不知……”
“他可有吃药?”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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