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夜晏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其余三人也是立刻明白,随后此处地窖便是陷入了长久的死寂,便如没有活人的坟墓一般。
夜晏颇为妩媚,穿着露脐灰衣,常年不见阳光使得腹部显出病态的白皙。
而盈盈一握的蜂腰往下则是包臀的黑纱丝织裤,软哒哒地覆盖包裹住滑腻的大腿,纱裤齐平到大腿中部。
此时,这位王妃则是长腿交叠,身子卡在某个地窖的凹槽里,所以黑纱如潮水般翻起,露出其后的银白沙滩。
可谓美艳。
但黑暗里,无人看到这美艳。
钱轩名是个留着一缕山羊须的中年男子,曾经做过多首会外围成员的他,此时倒还有几分冷静。
赵五同是王府侍卫,这一路,也是他与夜晏一起。他身形魁梧,健壮如熊,便是拎着开山的大刀,也能舞上一番。
王爷曾是军部统率,这赵五同则是他在军部走南闯北时的心腹之一,都是杀过人刀子见过血,在尸体堆里爬进爬出过的。
此时,他瞳孔圆瞪,粗壮的手臂也是高高举起。
但令他觉得可耻的是...这一路上,并不是他保护王妃。相反,是有两处存在鬼刻的王妃在保护他。
王妃除了左手有鬼刻,右眼的瞳孔里也有鬼刻!
是的,自从天中洲变为鬼蜮之后,鬼刻就成为唯一活命的机会,过去的力量根本无用。
身法再快,能快过近乎瞬移的恶鬼?
力量再强,能胜过诡异无比的恶鬼?
内力什么的,更是无用。
便是少林那些吃斋念经的和尚,手持八百西天佛珠,也不过是多坚持了几炷香时间,多杀了几个普通恶鬼。
可是鬼潮之下,有谁能逃生?
赵五同想起之前的那些可怖画面,恶鬼那令人悚然而诡异的身影,他如同狗熊般强壮的躯体便是瑟瑟发抖,如同一只小哈巴狗。
钟销艳是一名歌姬,鹅蛋脸,裹着一身草绿纱衣衫,她曾是某处的头牌,之所以能与几人混在一起,也是纯属运气。
至于死去的那个男人,则是中意她的一个公子哥儿,出事的时候正在听她唱曲子。
地窖之中空间不小,有着酒水还有些诸如花生、核桃类的干货,只是这些货近日却是被吃的差不多了,而附近的粮仓,几人也是分别去过,所以今日正好轮到了那个倒霉鬼。
几人最恨的是他死就死了,还偏偏要往地窖方向逃。
沉寂之中。
夜晏突然开口:“这里不能待了,那恶鬼虽然被一时哄骗走了,但随时可能回来。”
她随时王妃,养尊处优,但倒是当机立断,毕竟她父亲也曾是军中大将。
赵五同早被吓破了胆:“王...王妃,咱跑...能跑哪儿去啊。”
钟销艳声音嗲而柔,她瑟缩道:“不,不能出去,出去就会死...”
夜晏侧头看了看山羊胡子的钱轩名道:“你呢?”
钱轩名犹豫片刻:“再看看吧,也许我们可以躲在地窖更深处,隐藏气息。”
夜晏道:“我们四人将鬼刻全部释放,若是继续蜗居在此,遇到恶鬼来袭,那便是正好处于鬼刻愈合期间,到时候便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何不趁着此时我们四人鬼刻都完好时候,拼搏一番?
来时我曾经注意过,这里名为丰和镇,而往西则是原本的赤水溪,溪流环抱一座大城池,城名首阳,是出名的大粮仓,原是供应军部作战的枢纽。
既然我们五人可以觉醒鬼刻的能力,那么...那大粮仓是否有更多的幸存者呢?
因为食物...对于末世的我们来说,是最珍贵的资源。
有什么比这样的大粮仓更吸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