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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似乎才是刚刚开始。
他又迈出了一步。
身上气势,再次狂涌而出,带动“天地极光,满城兵鸣”的异象。
“第九步了...他已经走出第九步了。”
“无论他是正是邪,他已是一个传奇!!”
“传奇也没他这么变态吧?!他是个变态!”这个声音的主人似乎已经找不到词汇形容心里的震惊,而不停的重复着“变态,变态”。
同样年龄,强过一两个境界,算是天赋比自己好,强过三四个,则是天才,而五六个则可以算是同一代中的妖孽。
只是这个男人...
他不是天赋好,不是天才,不是妖孽...他是个彻彻底底的怪物。
而,九步一过,那落魄男人终于停了下来,众人提着的心也终于有些放了下来。
结束了吧?
可是那个落魄男人又在干什么呢?
他在俯身看地,又仰头看天,天地之间,无论还有多少喧哗,多少风吹草动,多少日晒雨淋,多少的多少...都已经失去了声音。
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
孤零零,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有的也会旋即归于虚无。
明光散去,春风如秋,萧杀无尽,新叶纷落,滚滚东来。
一切鸣响都消失了,如同从未响过一般。
而那个男人,干干净净的站在了街道的尽头。
“是九小境的刀圣了吗?”远处,闭目向东的吴一邪唇边露出苦笑。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那个男人就已经攀至了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境界...
这已经不是天才,不是妖孽,甚至用怪物都无法形容。
若是非要说...
吴一邪的大脑突然冻住了,因为...
因为...
所有人,无论江湖侠客,或是襄阳平民。
无论是隐在暗处的谋士相杀,诡谲的布局,地牢的教主,深藏野心的家主,自负的绝世剑客,桀骜的少年狂侠...
都沉寂了下来。
因为那个男人,他又走出了一步。
一步登天!!!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唯有在传说中,在故事中,在那些已经无法考究的评书中,才会有的境界。
也是极致的极致的极致!
原本暗淡的光明,原本已经平息的百兵低鸣,似是彻底放开,犹如扭扭捏捏的新娘子,此番经过了前戏,便再无保留!
光明如盛夏之灼火,焚烧着满城烟云。
而百兵则是发出歇斯底里的尖鸣。
那是刀意,是磅礴的刀意,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刀意。
意志稍微弱些的人,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了。
而远处那暗狱之中,黑木教教主任清影,抑或说是等待处刑的小妖女向雪,看着那从暗狱门缝里,如洪水涌入的光明,穿过最深邃的巷道,爬过最黑暗的阶梯,从虚掩的囚牢门缝中钻入。
一尺,两尺,三尺...
光焰的速度缓了下来,却触碰到了她的裙裾,使得那红纱愈发妖艳、放荡。
她蓦然起身,看着那穿过无止境黑暗的光芒小径,那如一把最肆意霸道的长刀,所劈斩开的天堑。
仿佛看到那个男人,一人一刀,冲破千军万马,闯过所有凶险,走到她面前。
任清影,这一刻与向雪的身份突然重叠在了一起。
她真的生出了期待。
而腹中的燥热,以及那曾经留在她体内的火焰,令她发出销魂的浅吟。